“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怎麼突然要給我做飯吃?”戈雅被我牽著,一臉茫然。
“恩、、、就是突然之間想要給你做飯吃了,這樣說可以嗎?”
“不行,不許騙我。”
我猛的轉過身盯著戈雅:“就是想給你喂飽一點。”
和戈雅的距離很近,近到能清晰的聞道她身上的味道,她的眼睫毛上下抖動著:“是不是給喂飽了,就可以給我吃掉了。”
戈雅的這句話有點汙,可是我喜歡這句話,我笑了笑,你猜。
戈雅在我頭上呼啦了一把:“大騙子。”
我跟著哈哈笑了起來,很自然的笑了起來。
戈雅說想吃魚,因為超市沒有新鮮魚賣,所以隻好開車去了就近的菜市場買了兩條新鮮的基於,還有六個翅中,幾個土豆。
戈雅說許初你以後沒事就過來給我燒菜吃。
我說為什麼啊。
因為我也想學會燒菜,總覺得一個人在外麵吃飯,沒有家的感覺。
我思索了一會兒,想了想,什麼叫做家的感覺了。
整座城市的燈火闌珊,整個世界的喧鬧不止,霓虹照著每個歸鄉的人,大地跟著呼吸,空氣裏都是你的味道。
這些,都是家的味道吧。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有你在的地方,便是天堂。
戈雅說小時候吃魚喜歡卡喉嚨,所以從那以後就再也不吃魚了;我問她為什麼現在又開始吃魚了,她說你不能怕什麼就不去幹,不能因為怕,你就失去了一些寶貴的東西。
我想了很久,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飯後,戈雅給我泡了一杯咖啡,夜色侵襲這座城,有點冷,戈雅過去打開了空調。
喝了一口咖啡,有些濃,我點著一根香煙,抽了一口:“那個,宋雨,不是什麼好人。”
戈雅喝了一口咖啡,好像是在肯定我這句話,點了點頭:“恩,現在不是,不過她以前是好人。”
“我們都是活在當下,所以隻能看現在;過去隻能評判,不能決策。”
“我懂這個道理。”
“今天,謝謝你了。”過了許久,我還是說出了內心最想說出的話。
“別多情,我隻是幫幫鄭瘋而已。”
雖然戈雅嘴上這麼說,隻是幫幫鄭瘋而已,但是我心裏比誰都要知道,她幫的是我。
我揉了揉戈雅的頭發:“日後許大哥我必有重謝。”
戈雅白了我一眼,極度無語。
“對了,你現在和宋雨關係如何?”這個問題其實是我最想問的了。
戈雅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大學那會宋雨真的挺好的,鎮上來的姑娘,不懂得濃妝豔抹,不懂得什麼愛恨情仇。冬天的時候給你打好了開水,晚上還給你暖好被子,等你回去睡覺。那時候,真的挺好的。”
“那後來怎麼就變了?”
戈雅搖了搖頭:“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說變就變了。”
“就沒有一點征兆嗎?”
戈雅搖了搖頭:“沒有,後來想想其實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猛地一天,她開始化妝了,她開始學會去穿衣服了,她開始去和越來越多的人接觸了。這都很正常啊,這是女人成熟的一種表現啊。”
我跟著點了點頭:“是挺正常的。”
“隻是偶然的時候,你心裏還是不能接受。以前那麼心心念念你的一個人,無時無刻不為你著想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就什麼都不是了。你們好像並沒有多的話可以去說了,並沒有那麼多秘密去交換了。”
戈雅一瞬間仿若一個消了氣的皮球,沒有了女主角光環,沒有了一切的一切。
“那她怎麼又和羅森弄到一起去了?”
戈雅聽到這個的時候,整個人微微怔了怔,隨機搖了搖頭。
或許此時的戈雅根本就不想去說這個吧,所以我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隨緣吧。”後來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來安慰著戈雅。
人活在這個世上,短短的幾十年,友情愛情親情,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不是你努力了就能有結果的,不是你等了就有後來的。所以我們隻能安慰著自己,隨緣吧,該怎麼就怎麼吧。
他們常說我這樣的心態就是破罐子破摔,其實不然,並不是這樣,我隻是做不到更好了,我已經做得夠多了,所以往後的生活隻能順其自然。
做一個人,寧可隨波逐流,也不願任人擺布。
陪著戈雅在家一直坐到十點鍾的時候,我便離開了。
任何曾經自己受過的傷,都需要自己找一個角落,偷偷的舔舐那些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