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飛機等了沒有多長時間,鄭瘋就已經到了。
鄭瘋叼著一根煙坐在車裏看著我別有意味的笑了笑,不住上下打量著我。
“怎麼?我身上有東西嗎?”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對著鄭瘋說道。
“我猜你昨晚上肯定沒有睡好吧?”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又折騰了一晚上吧?”鄭瘋說完這句話後,對著我笑眯眯的,讓我突然有種想要揍他的人。
“鄭瘋,你就直接說,我怎麼了?不然我可真動手了。”
鄭瘋聽完後哈哈笑了起來:“你早上起床的時候就不看看鏡子的?”
我“啊”了一聲,更加疑惑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自己看看你脖子上的那些草莓,我就不信你自己沒有發現,那麼明顯。”
鄭瘋說完的時候,我心裏咯噔一聲,連忙朝著車鏡子照了照,果然脖子這裏全是草莓印。肯定是昨晚晚上和施嬋兩人太過火熱了,所以才留下的。我將自己的衣領往上拉了拉,以此來掩飾一下的。
一邊的鄭瘋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了,你這個浪子初,就別遮了,在怎麼也能看得見的。”
我沒好感的朝著鄭瘋瞥了一眼:“你小子還觀察的挺仔細的。”
“不是我觀察的仔細,是這玩意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聽完鄭瘋的話,坐在了副駕駛,將安全帶係上也沒有說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施嬋肯定也是知道的,她都沒有去幫我掩飾什麼,而且今天中午在北京的時候,我就不信姚崽沒有看見,他看見了,隻是什麼都沒有說而已。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的腦袋更疼了,以後該怎麼去麵對姚崽了。而且我和施嬋這麼多年也是一直不清不楚的,實在太複雜了。索性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一個解決的辦法,索性就不去想了,任由他去吧,該怎麼就怎麼吧。
隻能聽天由命,一切由命。
我和鄭瘋順利回到家,家裏人也以為我隻是見客戶了而已,所以也沒有過多去問這個事情。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一切都顯得如此正常。從濃烈的年味中走過,帶著一切世俗的氣氛,然後將它緊緊的握在手裏麵,正等著哪天爆發,然後一鳴驚人。
過年期間,軒哥還到我家來了一趟,給家裏老人帶了不少禮物,我們三個人好好的喝了一頓酒,聽說軒哥終於談了一個女朋友了,隻是今年沒有帶回來,我們開玩笑說著,明年一定要帶回來給把把關。至於南壤那邊房子投資的事情,我和祝軒誰都沒有去說這個事情。畢竟目前隻是這麼說說而已,誰都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
自從上次去北京和施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隔了一個星期施嬋都沒有跟我聯係過。直到快要離家的前一天,施嬋才給我發微信,說著最近的事情。那晚上的事情,就像我們之間的秘密,我們保持著一定的默契,誰都沒有去談起。
沒有所謂的責任,也沒有所謂的擔當罷了。
戈雅每隔兩天就會給我打電話,我們說著情侶間所有的小秘密,我們互道晚安,我們許彼此一個天長地久。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好好想想,如果這樣一輩子的話,那麼我也心滿意足了。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真的想給戈雅一個家,想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後來的後來,鄭瘋問我,當時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我回憶著這一切,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真的,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真的就是這樣想的,就像和戈雅一輩子。
鄭瘋喝著酒,調侃著我,是不是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就像是小永遠?
我笑了笑,點著頭,對啊,那樣就是永遠。
他們說活在回憶裏麵的人都是活的,你想起來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跳動著了,不論他們在多遠的地方,不論他們是否惦記著你,回憶就是這一腔熱血,跳動不安。
我和鄭瘋是過了十五才離開家裏的,老舅家那邊殺了年豬,給我們提了兩大塊臘肉,又從家裏帶了一袋米,還有一壺菜籽油,鄭瘋說這樣才算,真正有生活的感覺。
隻是後來我們才想到,你原本以為的一切東西,都會跟著你背道而馳,最後走向無盡深淵,然後在咆哮聲中奄奄一息。
我和鄭瘋離家的時候,家中千叮呤萬囑咐,讓我們在外多多小心,萬事以身體為重,要吃好喝好,還有最重要的事,是一定要討一個好老婆,然後早點結婚,生個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