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人家母親真的一起過去了,我剛一起吃飯了送過去的,真是看病的。”
鄭瘋瞅著我笑了笑:“那什麼時候回來?”
“廢話,肯定是治好病了才回來啊。”
“那要是一年才治好了。”
“那我就等一年。”
“兩年了?”
“那我就等兩年。”
“那要是、、、、”
“我跟你說鄭瘋,她要是一年不回來,我就等一年。三年不回來,我就等三年,五年不會來,我就等五年,十年,我就等十年。一輩子不回來,我一輩子都不找別的女人。我跟你認真的,我不開玩笑,我說了等她,我肯定就會等著她回來的。”
一邊的鄭瘋聽著我的話,吞了一口口水,望了我一會,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就不怕她和秦晴一樣?”
我看著鄭瘋:“給我一支煙。”
鄭瘋遞給我一支煙,順便給我點上了,然後自己也點著了一支,兩人在這路邊,邊找餐館,便聊了起來。
“她和秦晴不一樣,我這輩子不會看錯人的,除非,我看錯的都不是人。而且我相信戈雅,我是真的相信她,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
鄭瘋沒有說話,隻是在一邊安靜的抽著煙。
過了許久,我拍了拍鄭瘋:“你咋不說話了?”
“沒,貌似當初秦晴走的時候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我在回憶了。”
“鄭瘋,我去你大爺。”
鄭瘋跟著便笑了起來,朝著前麵就跑了,我跟在後麵一路猛追。
兩人在這五人的夜裏,歡聲笑語。
哪有這麼多的預測,如果不來,那就不來便是了,以後的事情誰還說的準了,現在的我隻是現在的我,如果以後變了,那就不是以前的我了。
如果出了錯,起碼我還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我和鄭瘋就吃飯還是吃燒烤了事情,爭論了十分鍾,最後在石頭剪刀布我贏的情況下,被鄭瘋以武力要挾,最後還是吃了鄭瘋想吃的燒烤。
十幾碟子燒烤,一整瓶牛欄山,我就和鄭瘋幹了起來。
“那你這段時間不得一個人看店了?”
“那不然了?”
“我說你要不招個人一起看店了。”
我想了想:“等過段時間吧,實在不行,太忙的話,我就找幾個兼職,都是小本生意,本來就賺的不多,還給人家發工資,哪來這麼多錢了。”
鄭瘋在一邊哈哈笑了起來:“小夥子有進步,現在懂的過生活了。”
我藐視了一眼鄭瘋,沒有說話。
連這點道道都弄不清楚,那還做毛線的生意啊。
“對了瘋哥,問你一個事情。”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鄭瘋以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不是,你這樣看著我幹嘛了?”
“你叫我瘋哥?”
“對啊,我一直不是這樣叫你的麼。”
“阿西吧,你都一年沒叫過了,上次叫我的時候,應該是管我借錢了,初哥。”
我看著鄭瘋,然後猛的朝著他頭上敲了敲:“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還別說,長的還是有點像的。”
“窩草、”
鄭瘋在一邊哈哈大笑了起來:“幹嘛,你說唄。”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打算啊?”
“什麼打算?”
“事業,還有婚姻。”
鄭瘋再次好奇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你說的這些東西好像離我還是有些遠。”
“那你和穆菲了。”說道這裏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過年我去北京的那兩天,我回來之後,家裏人跟我說我和鄭瘋過年都不消停的,那時候他肯定也出去了,而且去了遊婉兒家鄉,肯定去了墳前,給遊婉兒上香了吧。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有些內疚。
“我和她,就這樣,還能怎麼樣了。”
心裏酸酸的,鄭瘋也不容易,誰身上不會有一些麻煩的事情發生了,我端起酒杯,示意了鄭瘋一個,然後走了一個,在新的一年裏,武漢的第一杯酒。
酒勁有些大,鄭瘋的眼睛都有些微紅了:“真想知道,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國度了。”
我夾著菜,沒有說話。
“也特別想知道,如果有另外一個國度的話,那個國度的人會看得到我們這裏嗎?”
我拿出煙給鄭瘋遞過去了一支:“別想了,想多了沒用。”
鄭瘋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在這燦爛輝煌的夜裏,點著了一支香煙,狠狠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