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施嬋酒店附近喝酒,突然恍惚之間看見了施嬋。
我追出去的時候施嬋已經沒在跑了,她一個人站在風口,白裙飄飄,長發順著風向飛舞了起來。我有些看楞了,施嬋這時候轉過頭盯著我,眼神足以將我整個心神勾走。真的,你不知道,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成了永恒。
“許初、、、許初、、、”施嬋好像離著好遠好遠,她一直呼喚著我的名字。
我朝著她飛奔而去,一把緊緊的抱住了施嬋:“施嬋、、、”
你永遠不知道愛一個愛到深處是什麼感覺,你隻知道愛到越久,所有一切話語都顯得那麼單薄無力。隻是無盡深深呼喊著這個人的名字。
“許初,我喘不過去了、、、”
“許初、、、不要、、、”
“許、、”
天荒地老都去死吧,所有的一切都去死吧,我要的就是現在。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亦或者是今夜的我們太過嬌柔,我深深的吻上了施嬋。在這個深夜、北風呼嘯的城市。
銀河包容了星辰,大地給予了浮生,樹葉割傷了陽光,手指穿過了心髒,流年擾亂了時光,我在此時親吻了你。
我看見淩晨時分,遠方昏黃的路燈,碎片似得飄落在地上,白白的一片,融化成了被子,溫暖厚實的蓋著這一場夢。
“施嬋,要走了?”過了許久許久,我輕輕鬆開了施嬋,對著她說道。
施嬋有些紅了眼,有些閃避的眼光:“恩。”
“我、我們怎麼辦?”
有些無力,有些嘶啞,內心是無盡的疼苦。
“我們,現在不都是挺好的麼?”
“可不可以不要回避我們的話題了,我們現在哪裏好了,自從去了北京之後,我就感覺我們越來越遠了。我是真的都不知道我們該怎麼辦了?”
施嬋漸漸低下了頭:“我們該怎麼辦啊。”
不知為何,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我咬著牙:“我們這樣不是很好的麼。”
這時候施嬋猛地一把推開了我:“許初,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我們之間的障礙是什麼嗎?管誰什麼事了?我施嬋是那種有了現在還念著過去的人嗎?倒是你許初,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事情啊?”
施嬋一連串的話語吼了出來,我有些生氣的瞅著她:“行了,馬上就要離開了,就不要在爭吵了。”
施嬋喘著粗氣看著我:“許初,你根本就不懂。”
她狠狠地丟下了這句話,轉身準備離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我怎麼就不懂了?”
施嬋被我拽著回過了頭:“許初,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好好的為未來著想了?”
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我覺得我現在就很好啊。施嬋就這樣盯著了我一會,轉身不說一句話的離開了。
我朝著她離開的方向伸出了手,好遠、好遠。
有些倔強在某一段時間顯得異常明顯,你不顧身邊人的感受,不顧上天的脾氣,不顧一切的衝突。隻是任性的走著自己的路,由著自己的性子。別人的手拽不過你,好言好語也是左耳進右耳出,你似乎成了一個瞎子,一個聾子。在自我的國度無情肆虐著。
隻是,許多年過去後,你才知道,你當時做的事情對一個人的傷害有多大。蝴蝶效應是可怕的,隻是那時的我,不懂罷了。
我們都是感情動物,會被自己的七情六欲所操縱著,這才是人。
所以施嬋生氣離開的時候,我心裏也不開心了。我不明白施嬋這樣是什麼意思,她究竟想要怎麼樣。我沒有追上去,呆在原地抽了一支煙,突然心裏一陣悶悶的,猛地照著施嬋走的方向就奔跑了過去,好在施嬋走的並不是很快,不一會兒我就追上了她。
我從後麵一把抱住了施嬋:“你到底想怎麼樣?”
施嬋一把甩開了我:“是我想怎麼樣嘛?”
“你就是無理取鬧。”
“對,我無理取鬧,我不懂事,我喜歡瞎吃醋,我什麼都不是,我施嬋和你許初半毛線關係都沒有。”施嬋盯著我,一句句的吼道。
我站在原地,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