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戈雅的事情總歸是已經暫時處理完了,但是卻還是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些天施嬋也一直纏著我,陪著她去神農架玩玩,可是我給她拒絕了。為了這事還跟我耍脾氣,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別的原因,或許就是覺得很對不起戈雅吧。
那天晚上施嬋給我發了一大段短信。
許初,你知道我在北京是怎麼撐過來的嗎?
我沒有那麼偉大,偉大的為了家裏,為了自己如何如何,這些力量都是你賦予我的,我就是不想讓別人瞧不起我,也不能讓別人瞧不起你。
每次受傷,每次難過,每次心裏不舒服的時候,我就會給你發消息,你更像是一個樹洞,陪著我度過了風風雨雨,陪我度過了半世流離,陪我度過整個世界的孤單。
那之後施嬋就直接去了神農架了,也不理我了。
我是真的很害怕去處理這些關係,更重要的說,我不太會處理,也不太會糾結這些東西。
晚上我路過光穀的時候,我仿佛看見了施嬋,她就在我身邊,她就是那街邊的影子,一處處的陪伴著我。
一幕幕在現,像是孤單裏的發泄,又像是某些神經的觸碰。
我知道,我快要瘋了。
人之所以會是人,因為有天生的情感。我們是感情動物,大部分時候都是情緒支撐、導引著我們。
我願意做情緒的奴隸,也不願意冰冷的存在著。
我知道,誰都無法阻止我,我要去找施嬋,就是現在。
我不願你一個人,更不願你的身邊是另外一個人。
給鄭瘋打了電話過去,我並沒有說去找施嬋,隻是說了下有事,車我得開出去。鄭瘋那邊肯定在忙,給了我答複後便掛斷了電話。
我開著姚崽的車,先是在附近買了束玫瑰,打開了導航,朝著神農架就過去了。
上高速前,我找了個位置停下了車,因為我並不知道施嬋現在在哪裏,要去哪兒找她,我打開了施嬋公司網站,目前的旅遊線路,去往神農架的就是國際滑雪場那裏了。
我將手機充上了電,點上了一支紅樓,便上了高速。
路上我將車開得飛快,心情有些激動,等會見到施嬋了我該說些什麼了,我忍不住有些竊喜起來。
那些未來有你的事情,想想都覺得幸福了。
下午四點半左右的時候,我才到了滑雪場。
自駕遊、跟團的,在加上今明兩天節日,所以這裏的人尤其的多。
可是問題來了,這麼多人,我怎麼去找施嬋。我前思後想了會,還是給施嬋電話過去吧,雖然給不了大大的驚喜了,但是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見她啊。
我給施嬋電話撥過去的時候,那邊響了好一會兒才接聽了,施嬋在那邊喘著粗氣:“喂,幹嘛?”
“那個,你在哪了?”我有些猶豫的問道。
“你管我在哪了。”
“不是,我不是關心你麼。”
“謝謝,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有事快說,我很忙,沒事我就掛了。”施嬋在電話那邊語氣極其不和善。
“喂喂喂,有事有事,你就告訴我你在哪吧。”
“我在神農架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還讓你陪我出來玩,誰讓你不來的。你不來,我隻好一個人過來了。我也就是順便出來玩玩。”
“我知道你在神農架,我是問你具體點的位置。”我支支吾吾的問出了口。
施嬋不知道為什麼在那邊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一會。
“喂,你說話啊。”
“許初,你該不會來找我了吧。”
我心裏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了:“來、來、來了啊,我也是來旅遊的。”
“有必要強調是專門來旅遊的麼。”施嬋在那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我實在是被施嬋氣的不行。
“我怎麼我怎麼,說吧,找我幹嘛?”施嬋這時候才正經了不少。
“我這不是尋思著今天天氣好麼,我怕你一個人孤單麼,所以來陪陪你。”
“許初,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喜歡拐彎抹角誒。”
“怎麼說?”
“你說想我了不就行了麼,還廢話這麼多。你在哪了?”
“對,我就是想你了。”這句足夠溫暖一生的話語,在神農架的冰天雪天上升、或許它也會定格在另一片天地吧。
“喂,許初!”
我聽見了身後有人叫我的聲音,我有些詫異的回過頭。施嬋穿著雪白的羽絨服,渾身裹的嚴嚴實實的,一邊是熱鬧非凡、一邊是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