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車開到了秦晴住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這樣,還是可以有希望來個偶遇的。
晚上睡覺前,我在樓下徘徊了好久好久。神農架的晚上漆黑的一塌糊塗,一切的聲音都被掩埋在了樹林子裏麵。午夜小雪飄飄,那些點點足跡也會被永久的擦拭掉了。
第二天我起來的有些晚,可能有很久沒有睡的這麼踏實了吧。
今日的神農架依舊陰的灰蒙,臨走之前,我給秦晴發了一條短信,告知她我回去了,後麵加了一句“我在武漢等你。”
這世上太多無所謂的是非,太多的無用功了,可是,正是因為這些無所謂,沒有作為的事情,他們統統的加在了一起,才會構成你的日後。
蝴蝶效應是有的,你的微笑也是甜的。
別在乎那些所謂的時間,想去做就去做,別後悔就好。
盡管我在我的世界左右不了太多人,盡管我這一生有太多遺憾的事,盡管、太多盡管了。最疼的莫過於什麼都回不去了,可是,你要做的,就是往前走,別回頭,加上你所有的馬力,一往無前。
回到武漢正好是中午時分,我在公司樓下找了個快餐店,隨意對付了下肚子,便上去公司了。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上買給秦晴的鮮花,放在後備箱裏麵都忘記給秦晴了,有時候想想真是奇怪,想念一個人,哪怕僅僅的就是去見一麵,真的真的就足夠了。那些所謂的虛無都太過縹緲了。
我笑了笑點著了一根煙,沒有坐電梯,走的樓梯慢慢上去的。
我前腳剛踏進銷售部,就看見鄭瘋還有秀兒他們一群人全部朝我看了過來,一個個的神情都有些不對。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今兒咋回事了?不是下午上班麼?怎麼都來的這麼早,稀奇昂。”
鄭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欲言又止。
“怎麼了?是不是工作指標沒有到位啊?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昨晚上我真是有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昂。”我搓著手,笑嗬嗬的朝前走了過去。
“許經理,您終於來了。”這時候身後有人說道。
我有些好奇的回頭望著這人,帶著一副眼鏡,斯文的很,小平頭特別精神,但是我並不認識這人。
“你是?”
“哦,您可能不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下,我是吳總的助理,叫我阿誠就可以了。”阿誠朝我伸出了右手。
我還是有些迷惑,並不知道他到底找我幹嘛,我禮貌性的伸出手握了過去:“找我有事?”
“對,大家都等您半天了。”
“大家?”我心裏默默的想到,在加上鄭瘋他們一群人這副表情,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公司內部肯定出了事情了,而且,這件事情還與我有關係。
“大家都在哪裏了?”
“您請!”阿誠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回過頭朝部門裏的人看了看,大家一個個神情凝重,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跟著阿誠走去了。
阿誠帶著我上了電梯,直接到了樓上會議室門前。
“哥們,能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嗎?”
阿誠禮貌性的笑了笑:“您進去就知道了。”
我也明白了阿誠肯定是不會告訴我的,我說了聲謝謝便敲了敲門。
“請進。”
我推開門的一瞬間,裏麵坐著的人讓我有些驚訝,大佬吳榮軒,還有劉江,幾個股東,各部門的經理,邊上甚至還站著兩個警察。
“南總,是您來問,還是我來說?”吳榮軒翹著二郎腿在邊上對著劉江說道。
劉江表情有些不對:“吳總,還是我來吧。”
“許初,你對得起公司嗎?”劉江對著我說道,隻不過他的這麼一句話,我完全的愣住了。
“什麼?南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平時南哥對你不好嗎?原來我這是養了一條白眼狼了?”劉江的語氣裏透露著憤怒。
“南哥,我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昨晚上去了神農架,我也和你打過招呼的,我這剛回來,就被你們叫過來了。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行了行了,許經理,咱們就別裝了,都是個什麼事情,大老爺們敢做不敢當了,你當我們這些人都是吃素的了?”股東南總在邊上眯著眼睛說道。
我能看見他那賊眉鼠眼之間透著一絲絲狡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