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嬋坐在辦公椅上畫著圖紙,邊上的秦晴端著一杯咖啡放在了桌邊,他輕輕的在施嬋耳邊說著話,曖昧到了每一寸空氣裏。施嬋笑的像極了那時,小姑娘氣十足。秦晴溫柔的梳理著施嬋的鬢發。他們,真的好配啊!
或許是我這顆心曾經也眷念過太久,此時愈發的生疼了。伸出去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我緊緊咬著嘴唇,內心一陣陣的攪動,疼到骨子裏。
我想我還是不太習慣施嬋和別人的曖昧,即使她早已經不屬於我。
我一口一口的調理著體內的氣息,讓自己更好的舒緩著,我閉上眼睛,準備轉身離去。
“誒,顧先生、、、”這時候身後猛地傳來了聲音。
“顧先生,您什麼時候過來的啊?我都沒看見誒。”前台小姐像極了一個八婆,我有些厭惡。
隻不過此時的我更想快速的逃離這裏,我轉過身子看著她靦腆的笑了笑,算是打了一聲招呼,我加快了腳步。
“許初?”我聽見施嬋的聲音傳過來。
我猛地愣在了原地,就在這零點零幾秒的時間裏,我腦子裏閃過了無數種對話方式,或瀟灑,或悲傷,或祝福,隻不過我最後還是逼迫著我自己,在如論如何,我都得平淡的去對待了,我轉過身子瞅著施嬋,她明媚的像極了武漢城裏,穿著繡花群的小女子:“啊?我還以為你不在了。”
施嬋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我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你,是來找我的吧。”
“對啊,我來這裏當然來找你啊。”
“那你怎麼,怎麼不進去?”施嬋說著還指了指身後的辦公室。
這時候秦晴也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看向我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色彩,隻是從容淡定的走到了施嬋身邊。
我有些想笑,那種暗自嘲諷的那種笑,我盯著施嬋:“我以為你不在裏麵了,所以就沒進去。對了,我今天找你是有事的,就是想問問你設計的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差不多了的。”施嬋好像比我還要著急,語速有些飛快。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先忙,我公司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在閃躲還是在逃避,逃避這無休止的宿命。
“許初,不進來坐坐?”這時候邊上的秦晴說道。
如果秦晴不說這句話,我肯定是要走的。可是他現在說了這句話了,他的語氣裏麵帶著一絲絲的嘲諷,又或者說是挑釁。
我許初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屬於我自己的那一絲絲尊嚴不可拋棄。
我瞅著秦晴笑了笑:“我可是知道施嬋這裏有好茶的,那就留下來喝喝唄。”
秦晴沒有說話,隻是輕嗬了一聲,轉身朝著施嬋辦公室走了進去。
施嬋站在原地,有些不自然,手都不知該往何處放下去了。
我從她的身邊路過:“進來泡茶吧,我是真的口渴了。”
似乎這世界好多的事情都在理所當然和不經意之間徘徊著,就像當初我和施嬋理所當然的分開了,就像我現在和施嬋不經意的徘徊著。你帶走了什麼?我又成了什麼玩意了?
“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們公司最近崛起的挺快昂。”秦晴坐在沙發上,對著我說道。
“還是和以前一樣過著唄。公司啊,發展的還行,一步步的慢慢來。”我淡然的回答著秦晴。
“你喜歡天明嗎?”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秦晴稍微愣了愣,不過隨即又反應了過來:“誰又不曾愛著天明了。”
我嗬嗬笑了笑,拍了拍手。施嬋這時候也將茶泡好了,端了過來。
我端起了其中一杯:“以前每天都是盼著天明一天天的過來的,可是後來也就習慣了黑夜了,生活了那麼久了,也就不在那麼畏懼了。到了現在,反倒挺喜歡黑夜的。我們不曾是黑夜的奴隸,卻也成就了黑夜的情懷。”
我想秦晴肯定懂我其中的意思的,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
“秦晴,你現在是真的喜歡天明嗎?習慣嗎?”
秦晴聽到這裏的時候,不知為何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許初,你永遠不知道黑夜中的傀儡是有多麼累,哭的時候都沒人看見,更沒有誰來安慰了,也隻有自己蹲在角落裏,自己舔舐著自己的傷口了。”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喝了一口茶,起身站了起來:“那記得以後好好守護天明!”
“施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設計做好了,給我電話我來取。先走了!”我頭也不回,毅然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踏出去的那麼一瞬間,公司辦公室傳來一陣陣聲音。
“當你的眼睛眯著笑,當你喝可樂當你吵,我想對你好,你從來不知道、、、”
施嬋,當我和你世界交叉的時候,我是真的想要守護你一輩子,守護著你一直到天明。可是最後最後的我們,也隻是成了平行線,我希望,我真的希望,你會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