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對於人類來說是最簡單,也是最基本的技能,可是,最難的也許就是走路之類的。
你知道1+100=101,但是你怎麼解釋1+1=2?
漫漫前路,宮殿雖然眼看著慢慢接近,但是,疲憊的身體已經快擊垮蘇宇兒了,唯一留下的便是意誌。
堅持是什麼呢?眾人以為它很抽象,其實,它很明了,因為,每一份堅持,都可以看到成功的影子,每一次拚命向前一步,都可以離成功近一段距離,就像宮殿,它離得越來越近,仿佛蘇宇兒靜止,宮殿移動。
渴望力量的人,要麼野心過於強大,要麼自身過於渺小。
蘇宇兒是第二者,殘忍點說,他上一世當了懦夫,這一世,他不想了。
一個可悲的人類想奮起罷了,如果上天連這個機會的話,那他不是太可悲了?
少女看著蘇宇兒慢慢走來,她無悲無喜,隻是喃喃著:“主人來解救我了,看來萬年大劫連主人也害怕呀。”
蘇宇兒喘著氣,覺得自己的嗓子像破敗的風箱,呼哧哧的,倆條腿幾乎沒有了溫度,機械的走著,左手的蓮花原本有一株草高,最後變成了紋身,散發著微熱,砍刀早被扔掉了,連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唯一讓人欣慰的是,宮殿不遠了。
高大雄偉的宮殿由冰砌成,風格很像上一世歐洲人的房子,圓錐形的頂部,圓柱形的身子,林林總總幾十個,矗立在一起構成這樣一個宮殿,每個房子上沒有窗戶,卻刻著無比玄奧的符文,那繁瑣的式樣,不光連目光受到衝擊,身體也微微顫抖,因為那是一中對於未知的顫抖和膜拜,對於神秘事物的探索。
但有的地方卻什麼也沒有,牆上的東西仿佛被人生生挖走一般。
在宮殿深處傳來低低的笑聲。
就在離蘇宇兒最近的一棵柱子上,一個奇特的雪花從柱子上掉落,化為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他左手盾,右手矛,全身晶瑩剔透,仿佛是由冰製作的,雙眸是深藍色的,張開如同冰僵的嘴,他溫厚的聲音傳出:“封印開,滅蝶出,人之毀,星之滅。”
蘇宇兒眨眨眼睛,他沒有聽過這樣晦澀的語言,卻在冥冥之中明白這樣一個意思。
不過說什麼都沒關係,因為,力量就在眼前。
這時候,少女出現在蘇宇兒麵前道:“我來幫你打到他,否則,力量不屬於你。”
“為什麼你幫我?”
“因為,你沒有匹敵他的武力,他精妙的招式可以讓你在他第一個招的時候死亡,真正的死亡。”少女述說著,這件事好像很平凡一樣。
蘇宇兒笑了:“怎麼幫?”
“借用你的身體。”
“如果身體你不還怎麼辦?”
“可笑,我對這具身體毫無興趣。”
“是因為你的身體在這迷宮下封印著吧?”蘇宇兒說道,看著少女不變的臉色,然後繼續說道,“我剛才聽懂他說的話了,他說的封印就是牆上繁瑣的符文吧,他說的滅蝶就是那個紫色的蝴蝶吧,我看你是一身紫色,說不定,你就是那個蝴蝶。”
“猜想不錯。”
“你認為它是猜想?”蘇宇兒此時笑的很開心,因為他發現一個比自己還可悲的人,就很開心,那種變態的開心,讓蘇宇兒真心笑了。
“就算它是真的,又如何?就像你知道未來如何,你也不能改變什麼。”少女說話永遠都讓人那麼惡心。
蘇宇兒收起笑容說道:“我想要這股力量,滅蝶,你覺得怎麼樣呢?”
少女揮了揮紫色的長袍,道:“我叫雨蝶,不是滅蝶,無聊的猜想,明明什麼也不明白卻在我麵前展示自己可笑的智慧。”
果然惡心的話語。
“那好吧,雨蝶,我想要這股力量,你呢?想離開這裏,你幫我,不就幫你自己麼?這種彼之砒霜,吾之蜜糖的事,你怎麼做呢?”蘇宇兒好像已經明白,雨蝶說容器是什麼意思了。
“哈哈,砒霜麼,你真的以為砒霜對於你是蜜糖?”少女笑著說,在冰天雪地中有一種別樣的美,“你什麼也不明白,什麼也不明白啊。”
“不過現在對於我不是蜜糖麼?”蘇宇兒道。
“是啊,現在有用才行啊。”少女走到蘇宇兒身旁,抓住他的手問道:“締結契約,掌握冰封,承受因果,可願?。”
“…….願?”別無選擇,渴望力量,渴望心中的自由。
力量,自由,好遙遠的字眼啊……不過,我要把它抓在手裏,蘇宇兒不知不覺又變態地笑了,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