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小女孩仰著頭得意地走著,忽然後麵傳來聲聲淒厲的叫喚。
第一聲很是大聲,淒厲極了,第二聲弱了下來,第三聲又淒厲地響起,這明顯是溺水的症狀。
不理,不理!小家夥自我催眠,可是……不會真的溺死他吧,叫得這麼淒慘?果真一豬腦,遊水都不會,殺害皇族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呢。
在水中的上楚淩寒,見她絲毫不理會,不由得暗罵,該死的,該死的,到底哪裏來的野丫頭,這麼狠心?
“救命啊……”上楚淩寒叫得越發的賣力……
小家夥頓然停住腳步,這上楚淩寒呼叫越發虛弱,漸漸的,有沉寂的趨勢。
她最終是忍不住,趕緊回頭,隻見湖麵蕩著幾圈漣漪,哪有人影。小家夥呼呼兩聲,暗叫不好,她貪玩歸貪玩,玩出命了可不好。
撒腿往回跑……
“喂,上楚淩寒,你死了沒?”湖底的他一動不動,小家夥急了,“沒浮上來那就是沒死,沒死也不會出個音,果真是小氣鬼!”
她站起來,打算入水救人,就在這個時候,隻見湖麵上突然伸出,一直濕漉漉的大手,小家夥猛叫不好,敏捷地往後跳,沒比上楚淩寒快,落水之前,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果真,他罵得不錯,她是豬腦,和豬腦的人一起,不變豬腦才奇怪,這麼蠢的當,竟然也上,真同化了。
春天的湖水,很冰,小家夥穿得很單薄,冷得她瑟瑟發抖,呼呼地露出小臉,湖水打濕頭發,濕濡地貼在額前,發巾鬆了,玉釵斜了,很是狼狽。
這男人,果真小氣!
睚眥必報,是誰說不和小孩子計較的,才一會就出爾反爾,要不得,要不得。
上楚淩寒也冷得顫抖,一身狼狽,誰也好不過誰,不過他比較高,站在湖裏,湖水才到他胸口,小家夥人小腿短,根本觸不到。
為了保持平衡,兩隻小短腿在水中劃啊劃啊,滑稽且可愛。
上楚淩寒涼颼颼地抱胸,陰測測地咬牙,“死丫頭,你真好樣的!吃了豹子膽,連我也敢算計?就不怕我抄你全家!”
小女孩慢吞吞地拂開沾在額前的濕發,不慌不忙,反正撕破臉,沒什麼好裝的,“換個有意思的威脅唄,抄家又不是你一句話就抄,我是孩子,剛剛誰說,不跟孩子計較的?我好像沒重聽,聽力這麼好,怎麼聽錯呢?”
她越是悠閑,上楚淩寒越氣得跳腳,怒衝衝地瞪著她,一掌打在水麵上,濺起好大水花……
小女孩伸手一擋水花,低聲咕噥,“小氣鬼!”
“你一腳把我踹進湖裏,你還有理罵人?”上楚淩寒氣極,他怎麼這麼倒黴,遇上這麼個刁鑽的鬼丫頭。
“誰讓你之前追個不停,跑得我累死!”汗水,淚水,總得補償回來呀,浪費幹嘛。
“你要不是當賊,被我抓個正著,摔了母後最愛的紫香檀,做賊心虛就跑,我會追嗎?”上楚淩寒被她氣白了臉,忍著往她脖子上掐的衝動。
小家夥嘟著嘴巴,紅潤的唇更加潤澤,可愛地撇唇,冷淡地瞅著他,道:“上楚淩寒,捉奸在床,捉賊拿贓,你有證據說我當賊了麼?我隻不過是端起那花詳細端詳,你要不在背後嚇人,也不會摔碎,這你也要負一半責任。”
“你要不是做賊心虛,大白天的,嚇個屁啊!”上楚淩寒怒吼,這死丫頭的嘴巴,死的都成活了,脫罪脫成這樣?
小女孩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搖搖頭,一副他無可救藥的模樣,短短的小腿滑啊滑啊,可愛地嘟嘟嘴,露出疑惑,“上楚淩寒,你不冷嗎?我們一定要泡在水裏談論這個問題嗎?好沒意思呢。”
“你……你個死丫頭,要不是你一腳把我踹下來,我能泡在水裏嗎?”上楚淩寒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你不也把我拉下來,大家扯平。”小家夥硬是拗著。
“那你先的!”
“笑死人了,我捅你一刀,你捅我一刀,到了公堂之上,難道就我有罪你沒罪?”
“你……”上楚淩寒被她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該死,該死的野丫頭,死丫頭,小小年紀,如此刁鑽,明明是歪理,他竟然一句也反駁不了。
“所以我說,最好的方法就是和解,我們上岸,弄幹衣服,你還是風流倜儻的上楚淩寒,我還是無關緊要的路人,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小家夥露出誠懇的笑容,不遺餘力地勸著,真好冷,再不上去,該生病了。
“你做夢!”上楚淩寒忍無可忍地爆出一聲怒吼,一把拽過她,“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丫頭!”邊說邊拽過她,單手托起她的腰,露出小屁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