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皇後可愛地吐吐舌頭,拉著悅悅走了出來。然後一把把悅悅推給上楚淩寒,自己則賴在上楚君乾裏撒著嬌。
“顏兒,你怎麼還這麼調皮!”上楚君乾不忍責罵皇後,隻是輕輕拍著皇後的背,半寵溺半無奈地說著。他知道皇後不存其他心,純粹隻是好奇,然,這個習慣真是不好。以後她和悅悅這一對活寶,不鬧翻了皇宮才怪。
“你怎麼那麼陰魂不散!”上楚淩寒伸手接住悅悅,鄙視地說著,竟然用偷聽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對,陰魂不散纏死你!”悅悅不甘示弱地回道。
“你們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上楚君乾攬著皇後坐在龍椅之上,眸光如炬掃過他的三個兒子。
太子上楚弘鈺優雅地甩開折扇,微微笑著,不言語,然,笑不達眼底。上楚楓嵐捋捋鬢邊淩亂的發絲,丹鳳眼尾斜勾,也不言語。上楚淩寒微皺起眉,怎麼都不說話?
“小三,你說!”上楚君乾一看太子和襄王的表情便知他們是知道而不願說。那兩個精得很。
上楚淩寒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與滄月的戰事一直是由鐵木絕率領,照理說滄月之人應該恨死鐵木絕,怎麼會要求與他和親呢?”上楚淩寒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此說來,莫不是鐵木絕與滄月王之間達成什麼私下的協議,便是滄月王故意挑撥離間!”
“難道不能是滄月王想籠絡鐵木絕?”上楚君乾點點頭,唇邊的笑意更深,分析得很不錯。
“鐵木絕,這六年來死在他手下的滄月人的鮮血可以染紅滄月那片天空了。若是滄月王想利用和親籠絡鐵木絕,那兩人勢必私底下有通過氣,不然這麼貿然的和親對鐵木絕來說,是種屈辱!以鐵木絕的脾氣,斷然不會接受!”上楚淩寒輕輕閉上眼,腦海快速思索分析著。他年紀小,但是智力可不會小!
太子和襄王都讚許地挑挑眉,小三真是長大了!也能分析出其中微妙關係的七八成,往後隻要稍加磨練,就可獨當一麵。看來……
上楚君乾也毫不吝嗇地給予肯定,“小三分析得非常不錯,不枉我提早讓你涉及政事的一番苦心。”三個兒子都很出色,就是這老大老二狡猾了點,太擅於掩藏自己。
上楚淩寒聽到父皇對自己的讚賞,不免轉過頭得意地對著悅悅一挑眉,就該讓她看看自己是多麼聰明睿智的。
“好,都退下吧。明日的洗塵宴,不得缺席!”上楚君乾對著他們揮揮手,當下和皇後笑得曖昧,小鬼們快點離場了,該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了。
太子,襄王,上楚淩寒不自覺地渾身一顫。又來了他們,都一把年紀非要這麼肉麻兮兮的。各自翻翻白眼退了出來。當然,上楚淩寒沒忘記把他小王妃也帶出來。
“太子,你說這鐵木絕的決定會何時傳來?”襄王上楚楓嵐勾了勾眼角,笑眯眯地問著太子。
太子上楚弘鈺一把挑起上楚楓嵐的下巴,俯身在他那細膩的如凝脂的麵頰上吹著氣,邪邪笑著,“我說二弟,可別這般勾引為兄。你知道為兄對美一概不免疫。可別讓為兄連窩邊草都吃了!”
“哦?那奴家有此榮幸麼?”上楚楓嵐鳳眸顧盼流轉,唇邊笑痕彎得更甚,以“奴家”自稱。隻是眸光之中不見半點纏綿。
“若二弟果真如此寂寞難耐,那有何不可!”太子說著,還將折扇輕輕在上楚楓嵐臉上畫著弧線。
悅悅睜大眼睛看著太子和上楚楓嵐的動作,那對話聽得她渾身打了好幾個顫,雞皮疙瘩嘩啦啦掉了一地,小手拉了拉上楚淩寒的衣襟,眼角斜瞟向在旁邊很渾然忘我的兩人,“上楚淩寒,他們兩個有病!”
上楚淩寒頭痛地拍拍額頭,又來了這兩個,“太子哥哥,二哥,戲該演完了,別帶壞小孩子!”
“三弟也要加入麼?二哥不介意!”上楚楓嵐曖昧地掃過悅悅,定在上楚淩寒身上。
上楚淩寒抿抿嘴,直接拉過悅悅快速離去。受不了這兩個人。
悅悅忽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越笑越嚴重,直至笑彎了腰不會走路了,“你們上楚家的果然都沒正常的!好好玩哦!”
“都沒正常的?我也不正常?”上楚淩寒放開悅悅,雙手環胸,陰測測地盯著笑得有些岔氣的悅悅。
“小氣鬼,我又沒說你,你自己倒承認了!啊,上楚淩寒,太陽下山了,我要回家去看我的小花園,快走啦,遲了你要負責!”悅悅忽的止住了笑,一把拉過上楚淩寒趕緊往秦王府趕,她一想到她的小花園她就興奮。
兩人笑笑鬧鬧地消失在回廊盡頭,著深藍色太監服的大太監林公公卻匆匆從另一頭往禦書房趕去,手中拿著一封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