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悅悅睜開迷蒙的睡眼。實在是困得不行,平日裏沒這麼嗜睡,今天的眼皮總是很沉重。
“繼續睡吧!”蘇傾宇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悅悅的發頂,淺淺展唇。
悅悅在蘇傾宇懷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入夢鄉。
蘇傾宇倒出另一個瓷瓶中的藥,繼續塗抹在那朵血芙蓉上,頓時那豔紅的血色隨著指尖的下滑,一點一點消逝,隻剩下雪白滑嫩的肌膚。
“去得掉這個印記,卻去不掉種下的命運。悅悅,哥哥隻願你什麼都不知道,開開心心過著幸福的日子。所有的一切,哥哥來背!”蘇傾宇輕輕歎著,深眉淡掃,冠玉臉龐倒映著燭火的側影,漸為深邃。
起身將悅悅放在了床上,輕披上蠶絲薄被。反身走至桌旁,褪去銀白外衫,裏衣,露出那光滑白皙卻結實的後背,扭頭複雜地看著右肩背上的那朵絢麗的血芙蓉,一如悅悅背部的那朵,開得嬌豔。
他能用藥物暫時隱藏這朵血芙蓉,卻抹殺不了事實,抹殺不了他和悅悅的身份。這血芙蓉標誌,多諷刺的印記。
指尖沾藥,撚起,探到身後艱難地塗抹著,他討厭這朵血芙蓉,他討厭一切的芙蓉,讓他無時不刻不惦記著當初那一幕。
“我來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蘇錦臣站在門口憐惜地看著蘇傾宇那模樣,那倔強裏帶著受傷的神情,那淡漠中藏著恨意的深眸。
“爹!”蘇傾宇收起了脫韁的情緒,恢複到了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模樣。坐在椅子上,任憑蘇錦臣為他塗藥,去掉那礙眼的血色芙蓉。
“悅悅睡著了?”蘇錦臣望了望床上睡得正酣的悅悅,找話打破了沉寂。
“恩,想必是被下了間歇性迷/藥,現在藥性又起了,睡飽了就沒事了!”蘇傾宇深深凝視著悅悅純真的睡顏,唇邊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笑靨如初綻在午夜的曇花。
“傾宇啊,這悅悅今日能入禁宮而全身而退,想必不日便可傳開,那悅悅今後豈不是很危險?”自從悅悅和蘇傾宇退下後,蘇錦臣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江湖朝廷甚至是滄月白歧,多少人覬覦著禁宮。至今為止,進去的隻有悅悅和千顏雪活著出來!
“爹考慮得是,悅悅這次恐怕要引起軒然大波了。不過,我不會讓她出事的,絕不會!”蘇傾宇堅定地說著,眸中有著別於清潤臉龐的深沉。
“好了!”蘇錦臣收起小瓷瓶,望了眼蘇傾宇光滑的背部,已經將那血芙蓉隱去了。隻可惜,這藥水也隻能維持半年。
“爹也不必太過擔心,早些休息,一切有孩兒在!”蘇傾宇知道蘇錦臣太過擔憂。他的一生就賠在了他和悅悅的身上了。對於這個慈父,蘇傾宇是敬佩的。
宮千行點點頭,傾宇辦事,他是放心的。隻是牽扯到悅悅和傾宇,他又怎能放心。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
(汗,貌似自動發布,章節會錯亂掉,親們找得到嗎?小妹找了一天都找不到,以為係統抽風吞了我的存稿,更不了才發現,跑到中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