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我回去,當滄月的王後!”千顏淩峰緩緩說著,享受地看著上楚君乾和林雪顏臉上那隱忍的痛苦,他們越是痛,他就越開心。他們現在知道痛了,那他這十七年來的痛呢!
“不可以!唔!”上楚君乾拾起旁邊的劍,正欲一把抹上自己的脖子,卻被千顏淩峰一腳踢開,要想死,還沒那麼容易,乖乖的也許還能好過一點,否則,就等著吃苦頭。說完又一腳踩上去。
“好,我答應你,不要折磨他!”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嘴唇,那扭曲的表情,林雪顏心裏更是一陣的抽痛,猶如千萬根針紮著,無力地說著。她知道上楚君乾寧願死也不遠她委曲求全救他,而且這般活著對於自尊極強的上楚君乾來說,是生不如死,可她真的沒辦法見到他那模樣,“清,對不起。我愛你,所以我無法看到你痛而我不痛!”
千顏淩峰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緊緊攬著林雪顏,感受著她身上那股軟軟的氣息,他想念了十七年的人。輕輕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轉身麵對上楚楓嵐,“上楚楓嵐,可以住手了!”
上楚楓嵐緊緊握著拳,望著地上痛得血色全無的他的父皇,在看著被禁錮在千顏淩峰懷裏麵如死灰的他的母後,心裏狠狠一痛,束手就擒。
“傾宇,他托付給你了!”上楚楓嵐對著蘇傾宇望了一眼,深深說道,臉上漠無表情。他的父皇母後需要他。
蘇傾宇點點頭,手一揮,全部撤退。大勢已定,他知道上楚楓嵐是自己要留下來的,以他的武功要逃離這裏不是難事,但是他的父皇母後都在敵人手中,他隻有自己身入險境,才有可能救他們出來。上楚楓嵐平日裏很儒雅,但是一旦發怒起來,誰都擋不住。他相信上楚楓嵐沒有把握不會束手就擒。
剛剛從鐵木絕和上楚君乾的對話裏,他知道了鐵木絕是誰了,九年前橫斷山脈,知道的人不多,四個而已。
此刻外麵兵馬太多,雖然暫時能阻擋得了,但人總是肉做的,怎麼可以承受得了一批又一批的進攻。持久作戰便會吃虧。
既然鐵木絕是他,而且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爹,那他爹暫時還不會有危險,先撤再救。現在救悅悅和上楚淩寒要緊。
夜,在火紅之中顯得更為的詭異,濃稠如墨的天空也被染出團團的色彩。臨冬的天氣,風呼嘯刮著,冷得有些刺骨。
轉過頭望著廝殺遍天的皇宮,那明亮如晝的皇宮,上楚淩寒緊緊牽著悅悅的手,緊得悅悅的手泛疼著。然而悅悅沒有喊,她可以感受到上楚淩寒心裏那一股股的痛,落魄王子不如雞,國被滅,最為一個皇子,是多大的痛楚。於是反手緊緊握著上楚淩寒,跟著他跑,把後麵的麻煩留給暗門的人。
“寒哥哥,寒哥哥!”剛走出宮門不遠,上楚淩寒和悅悅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喚,隻見柳如煙騎著馬遠遠跟在一匹黑得油亮的黑馬和一小小矮矮的棗紅馬迎麵而來,是追魂和絕影。她本來隻想帶追魂的,誰知那絕影一點遲疑都沒有變跟上了。而且兩匹馬都還不許她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