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陽光驅散春寒,黛翠春濃。一望無際的綠野縱橫萬裏,和澄碧無暇的天空相互輝映著,倒影在那清澈見底的小溪上,無盡的風光。
悅悅撣落衣上的水珠,原來這潭底盡頭竟然是連著小溪,明明是兩種不同的水質,竟能如此交融,實在稀奇,不過在懸崖底已經見慣了稀奇,此刻倒也不至於太過驚訝。
婆婆因為麵容被毀,且雖然行動無礙,但武功盡失,四肢仍有些僵硬,便不願出來了。婆婆不願出來,師傅自然也不願離開。
悅悅輕輕歎息了聲,她出來第一件事必是采那天山雪蓮。天山雪蓮是治療毀容最重要的藥引,且能舒經活絡,雖然不至於回複婆婆的功力,但至少行動絕對與常人無異。
隻是,這地方是哪裏?一身白衣似雪的悅悅迎著風矗立遠眺,找尋著能走出去的路徑。
“何人?竟敢擅闖禁地!”一聲低喝從背後傳來,柔柔之中夾雜著一股威嚴。悅悅循聲望去,雙眸不禁綻出一絲的喜色。
“芊芊姐姐!”
“陀羅令!”
兩聲驚呼同時喊出,一聲帶著無比的興奮,一聲夾雜著不盡的驚訝。
正在訝異眼前著百花宮白衣的女子胸前別著陀羅令,忽然聽到那熟悉的,卻有點陌生的,軟軟的芊芊姐姐,不由得激動地抬起頭,直直望著眼前的白衣女子。
十五六歲年紀,麵若芙蓉,眉如翠羽,淡點櫻唇,纖細的身子在那寬鬆的白衣裏麵顯得異常單薄。那清澈如鏡的眸子裏,倒映著點點的星光。音如溪水泠泠。讓人有種不染纖塵的感覺。美得很純淨,很無暇,很傾城。那絕色容顏之下,隱隱約約有著熟悉的輪廓。
“悅悅?你是悅悅?”葉芊芊激動地跑過去握住她的肩,眸底不隱藏那激動的光芒。是的,就是那熟悉的輪廓。女大十八變,六年,竟然變化如此之多。但是那純淨的模樣,卻是沒有幾人有了。
“是,芊芊姐姐,我是悅悅!”悅悅輕輕笑著。芊芊姐姐這幾年沒怎麼變化,她才得以一眼便認出。
“悅悅,擔心死芊芊姐姐了,你這幾年去了哪裏?”葉芊芊猛地抱住悅悅,淚水竟不自覺奪眶而出。這幾年為了尋他們兄妹,她都踏遍了千山萬水,可是他們兄妹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杳無音信。這六年,竟然關於暗門公子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讓她更是擔心。
悅悅任由葉芊芊抱著,快速將這六年之事講了個大致。但是沒有說破了百花宮宮主的陵墓學了《奇經》。看著裝扮便知葉芊芊是百花宮之人,有些話倒也先不必提。
“難怪你身上有陀羅令。那這麼說來,玲心身上的陀羅令是假的了?難怪她總是不願將陀羅令示人!”葉芊芊與玲心也沒甚交情,她也不是很喜歡玲心,總覺得那個人太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