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小傷,並無大礙。你幾歲了?”悅悅拿出一條絲帕輕輕擦拭著額頭滲出的血漬,狀似不經意的問。
“十五!”千顏揚如實回答著,心裏不自覺怦怦快速跳著。
“十五歲,該長大知人事了,懦弱隻能讓你自己一次次的受傷!”悅悅將絲帕塞給千顏揚,並把他扶起來,“自己回去!”
說話間,鐵木絕走到了他們旁邊,看到悅悅對千顏揚那麼溫柔,心裏竟悶得慌,看千顏揚越發的不舒服起來。
千顏揚本來就怕鐵木絕,這會接到鐵木絕那殺人的眸光,不由得畏縮地靠近悅悅,輕輕顫抖著。
悅悅看到了千顏揚眼底的害怕。不說是他,她都有點承受不了鐵木絕這種氣勢。
“姑娘懂醫術?”鐵木絕掃射過千顏揚,徑自對著悅悅開口問道。
“略知一二!”悅悅淡淡答道,思索著如何從鐵木絕口出探出爹爹的下落。
“那甚好,我府上有一位患者,身染怪病,兩年前突然昏迷不醒,至今查不出原因。可否請姑娘診斷一下?”鐵木絕如是說著,並沒有對悅悅抱著太大的希望。兩年來訪遍天下名醫皆束手無策,這個看起來單薄的少女,也不過十五歲年紀,他怎麼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他隻是不想與她就此擦肩而過。他鐵木絕從來都不懂得矜持為何物,想要,便不擇手段去爭取,不強人之上,便處於被人魚肉的地位。
悅悅明眸一亮,這樣也不錯,深入虎穴了,才更容易探查到爹爹的下落。當下也不矯情,“我醫術尚淺,怕會令公子失望。不過,我定當竭盡全力!”
鐵木絕點點頭,眸底閃過一絲亮光,對悅悅的態度頗為欣賞。兩人各懷鬼胎,卻都為自己達成目的而竊喜著,也在心裏暗暗算計著,
“在下鐵木絕,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鐵木絕發誓,他已經用盡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最好的口氣說話了,可為什麼麵前的小人兒還一副他好凶的模樣!
悅悅淡淡掃了眼鐵木絕那陰沉著臉的模樣,在想著自己的姓名肯定不能說出,蘇悅悅這名,想必還是會惹來不少麻煩的,可說叫什麼?
悅悅腦海快速閃過一串串的名字,忽然,一個字竄入腦海,六年前的那個字。悅悅輕輕眨眸,輕聲說著:“水菱”
“水菱?好名字!水姑娘請!”鐵木絕做了個手勢,深眸卻片刻不離悅悅的臉龐。悅悅點點頭,拍了拍千顏揚,便走開了去。她早已被鐵木絕瞧得有些煩躁了。
千顏揚微微眯起眼,迎著陽光,望著悅悅和鐵木絕遠去的背影,再望了望手中的傷痕,邁開步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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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金的門扉,高高的翹角屋簷,寬大的匾額飄逸地寫著“靖西王府”。映著日色,熠熠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