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浮上天際,暈開一圈淡淡的月華,點亮不了黑夜。
三更更漏過,一襲白衣輕輕躍上房頂,輕巧地屋簷上點著。從屋頂上望去,夜靜燈歇,除卻靖西王府西廂燈火通明。
輕輕在那最為明亮的房間的屋頂上停下來,悄無聲息地躍下。
“王爺,隻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自從那水姑娘到來,王爺都許久不曾上我的西廂來了!”
“別跟我耍花招,你手中有籌碼,在我眼裏,那不值一提。”鐵木絕冷冷的聲音傳來,生生把這春夜,染上一層寒意。
“王爺誤會了,妾身隻是想王爺想得緊,隻求見王爺一麵。那水姑娘在王爺身上點的火,妾身來滅,好不好?”
悅悅疑惑地皺眉,她在鐵木絕身上點什麼火?
裏麵忽然沒什麼動靜了,悅悅側過身,從窗欞縫隙往裏麵瞧去。悅悅瞬間血氣上湧,臉紅了,偏過身子不敢再看了。
“誰?”一聲冷喝聲從裏麵傳出,悅悅暗罵了聲糟糕,迅速飛身離去。而在她起身的時刻,那玄黑身影如利箭破開那窗欞,追蹤而上。洞開的窗戶,室內的女人隻瞧見一白一黑在空中追逐著。
“又是她!”那女人美豔的臉上一陣的憤恨,雙眸充火,紅唇抿得死緊。
悅悅縱使輕功再厲害,但卻沒什麼內力,而鐵木絕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沒幾下便被追到了。鐵木絕伸手一攬,直直將悅悅禁錮在懷裏,雙雙停落在那屋簷上。
“原來你還有偷窺的習慣。”鐵木絕輕輕挑眉,借著微弱的光線,隱隱可見那白如霜雪的臉龐一陣的粉紅。如此青澀嬌嫩的模樣讓他再一次的繃緊。對她,他的自製力越來越弱了。
“放開我!”悅悅穩了穩心緒,換上漠然的表情,不著情緒地說著。鐵木絕給她的壓迫感太強,前所未有的壓迫。
“本來打算讓別人幫你滅火的,現在看來,你是想自己滅!那更好!”鐵木絕輕輕在悅悅耳邊低語著,那溫熱的氣息燃燒著悅悅的耳垂,渾身的不適。
“放開我!”悅悅再次冷冷地說著,語氣中卻多了一絲慌亂。她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強烈危險的氣息。
“菱兒,當我的女人,我給你一聲的華榮與眷寵!”鐵木絕那麼自然而然地將這句話說出口,連他自己也訝異,他竟然是想在哄一個女人?他鐵木絕一聲隻懂得爭奪,竟然會哄女人?
“不要!”悅悅毫不猶豫地回道。腰間的那隻鐵臂猛地收緊,悅悅可以感覺到一股乍然的寒氣,猶如三冬的嚴霜,冷然刺骨。
“你沒有拒絕的餘地!”鐵木絕冷語,夾雜著簇簇的火氣,在悅悅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