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顏揚,你真不怕傷了她的心?”白玉蘭望著那把耀著光芒的鋒利短劍,劍刃薄如蟬翼,卻鋒利無比,一看就是削鐵如泥的寶劍。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就讓她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你這種母親,不要也罷。就讓她永遠隻是我那不知世事的流蘇。”千顏揚說完,劍橫在胸前,一運勁正欲往前刺殺,卻聽得一句飽含淒涼和哀傷的話語。
“所以,由始至終,我都隻能當傻子是嗎?”
“蘇兒!”
“蘇兒!”
千顏揚和流蘇同時驚呼出口,她來多久了?千顏揚也算是高手,他既然一直都沒發現有人靠近,那隻能說流蘇一直在那裏,也就是說,她把一切都聽了去了。
流蘇滿含哀戚的眸子看了看白玉蘭,“你在騙我?”說著又轉頭望著千顏揚,盈盈的水眸斷落下珍珠,“你也在騙我?什麼懦弱,不過是在戲耍我的同情心而已。所以,從頭到尾,我也不過是你們的棋子,一個掏心掏肺的棋子。”流蘇痛苦地閉上眼,她聽說昨晚皇宮出了大事,一直擔心不安,所以天還沒亮就進宮想看看千顏揚和白玉蘭有沒有怎樣,誰知會聽到這一幕。她一直問她爹為什麼身上要畫櫻花,她爹隻是說這樣好看。原來,這隻是一種標誌而已。為了她,為了這個櫻花標記,犧牲了多少人。看到千顏揚的這一身裝束,她已經可以肯定那天出手救她的人是他了。
可悲的是,所有的一切,隻有她一人是被蒙在鼓裏的。
“蘇兒,不是的。娘也是迫不得已。”白玉蘭看到流蘇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心裏也一陣的揪疼。這個時候讓她知道這些真相,對她無疑是個打擊。
“娘?嗬嗬。”流蘇諷刺地笑了聲,她多麼渴望的一個字,可笑的是竟是在這種時候知道,“你連上次在九龍殿認蘇悅悅而要撞柱自殺,也是裝的嗎?”
“我……”白玉蘭竟也說不出話了,是的,她是看出了千顏淩峰對蘇悅悅的不一樣,利用蘇悅悅的善良而演的苦肉計。隻要蘇悅悅求情,千顏淩峰絕對會放過她。她也隻是在冒險,“蘇兒,你可以怪娘,恨娘,但是為了保住你,我必須不擇手段。”
“是啊,不擇手段。為了我一個人,卻要毀掉那麼多人,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帶著罪惡。”流蘇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下,轉頭對著千顏揚,“你從救我那天,就開始帶著目的吧?報仇?”
千顏揚眉頭蹙了蹙,看著流蘇的眸底多了絲心疼,但也隻是冷冷站著,“是,我是為了報仇才接近你。可是,你可以懷疑一切,唯獨不能懷疑我的對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