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畢竟我們隻有……隻有三個,邪民雖然沒有武功,但卻凶殘無比,而且氣力非凡,硬碰硬,傷的始終是我們。六年前,三千士兵圍剿三百邪民,無一生還。何況這些邪民比之六年前,似乎更凶狠了一倍。不說開殺,我們隻要一接近他們,極有可能也變成他們這樣。”林副將望了望悅悅,最後還是如此說道。他是不懂為何連鐵木絕也看上蘇悅悅,除了漂亮了點,似乎沒什麼值得提的。鐵木絕絕不會喜歡花瓶女人的。
上楚淩寒右眉輕輕一挑,深深思索了林副將的話一番,又深深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了些計較。不過當下之急還是脫身為重,握著悅悅的手輕輕一緊,“可有把握?”
“沒問題。”悅悅收了收心神回答道,“隻是,我們這麼一走,這些邪民又不罷休,難免其他的百姓要遭殃了。這樣也不是萬全之策。”
上楚淩寒墨眸一凝,薄唇緊抿了一下,偏頭對林副將說:“等會我們送你先離開,你趕到旭城去,調動兩萬的兵力過來。無論鐵木絕多麼想對付我,都別拿百姓來賭,山城,我會自己過去,不靠一兵一卒。給你兩天的時間,別給我機會殺了你。”
林副將在心裏暗暗吃驚,這上楚淩寒竟然把各個方麵都考慮周詳了。不靠一兵一卒自己過山城,而調動兵力,隻是為了保護這裏的百姓。
這一刻,在上楚淩寒的氣勢下,林副將是相信上楚淩寒做得到的。也敬佩他在這一危機關頭竟還能想到百姓。如果不能心係百姓,再厲害的人物又能如何?然而,敬佩歸敬佩,他始終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任務。
“好,兵者,護民也,我會在兩天之內趕回來。”林副將重重頭,對著上楚淩寒承諾著,且先放下計較,想必王爺也會讚成他這樣做的。
上楚淩寒眼角斜挑過林副將,表示對他的信任,對悅悅點頭示意。悅悅翦眸輕輕一動,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從隨身攜帶的小布袋裏掏出一包粉末,幾張引燃紙和一小瓶酒交給上楚淩寒,吩咐道:“將這包粉末灑在東方位置上的那棵大樹的主枝幹上,然後從大樹上折兩三根枯枝,將一根枯枝仍在北方位的那口井裏,最後在南方位置上將枯枝和這張紙在土上點燃,聚成灰。”
上楚淩寒靜靜聽悅悅說完,在腦海過了一遍,然後深深給了悅悅一個安定的眼神,便腳尖一頓快速穿梭著風中,在一群血紅之中,那抹紫黑猶如蒼鷹翱翔,強勁霸道。
悅悅眸子晶亮地掃著四周,也腳尖一提到旁邊一棵大樹底下停下,拿出平日隨身攜帶的小刀挖了一抔土。上楚淩寒速度快,且除了燃紙無需和地麵接觸,那些邪民雖然繞著他團團轉,卻也隻能仰望著,這會看到悅悅在樹下停留,都快速蜂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