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歧的王宮不若滄月的王宮華麗奢華,卻也設計精巧,別具一格。

悅悅和上楚淩寒被帶著繞過九彎十八拐的,終於在一院落停了下來。那太監模樣的人上前去敲了敲門,恭敬地說了幾句話,便見他返回對著悅悅和上楚淩寒說道:“兩位請吧!”

悅悅和上楚淩寒對視一眼,雖然滿肚子疑惑,卻還是規規矩矩跟著他走。

“王上,神醫帶到了!”那太監領著他們走了進去,對著紗幔後麵的身影恭敬地說道,然後便退了出去。

王上?悅悅和上楚淩寒不禁有些訝異,紗幔後麵是慕岩?

雪白的紗幔隨風微微動著,門窗緊密著,沒有一絲的風。忽的,紗幔被撩起,探出一張略顯瘦弱的臉龐,麵色蠟黃,眼睛黃濁不清,顴骨有些凸顯,嘴唇呈紫黑色。聲音有些蒼老和沙啞,卻不願失去威嚴,“大膽,見了本王不行禮!”

悅悅和上楚淩寒隻是站著,絲毫沒有畏懼,他們很確定慕岩此刻不會叫人進來,他應該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也不會冒險讓他們單獨見他。

“我隻是來替人看病,病人不分等級!”悅悅邊說邊觀察著一直坐在紗幔後的慕岩,這模樣,倒是像中毒了。

“你就是所謂的神醫?”慕岩很懷疑地望著悅悅,也不過十五五年紀,如何能有一身本領,“你們可知,要是治不好本王,隻有死路一條。”

“怕是治好了,也死路一條吧!”上楚淩寒輕輕諷刺道。慕岩此刻哪敢讓別人知道自己病了。此刻丞相和國舅都蠢蠢欲動,他隻要有個什麼,白歧勢必大亂。這院落比較像妃子的院落。他是打著給妃子的名義看病的。

這慕岩,不是傻子,他比誰都更清楚。

“大膽!”慕岩那渾濁的眼神作勢淩厲地掃過上楚淩寒,想過去殺他,卻沒有力氣。看來他是引狼入室了,這少年,怎麼看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治好了本王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治不好,就是學藝不精,敢揭皇榜,就要付出代價。少廢話,先看病!”慕岩知道必須要除掉眼前的兩人,可此刻他必須要寄希望他們能醫好他。至少他這樣不能隨便讓別人看到,宮中到處都是眼線。

“你沒有病!”悅悅觀察了好一會,連把脈都沒把直接下著論斷,在慕岩正要發火之前又開了口,“你隻是中毒了。這種毒是慢性毒,前三個月是一個月毒發一次,接下來三個月便是半個月毒發,再來三個月是七天,然後兩個月是三天,最後一個月是天天毒發。這種毒,一年斃命,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一年剛剛好,所以這種毒叫做‘一年’。毒發之時似乎除了麵容憔悴,渾身無力,便無其他症狀,其實不然。每一次毒發會定點痛一個穴道,要痛七十二個穴位,所以這種毒也叫‘七十二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