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楚淩寒見狀,立馬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受傷的軍士,一邊指揮著做好防禦,天生的那種威脅,那種領導氣質,在這個緊要關頭,竟沒有人違抗,都按照他的口令一個一個來。也不管曾經有命令要排擠他,此刻,誰能有給他們指明方向,便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悅悅也絲毫不亂地按照著熬稀粥,看病療傷,白衣穿梭在一群血色之中,全然不在乎那惡心的臭味,一個一個細心溫柔地檢查著,上著藥。

此刻的軍營,看似混亂,卻井井有序。沒有人有多一句的抱怨。

伊悠兒安頓好林副將,便拿著飛豹兵符給上楚淩寒問道,“要馬上出兵嗎?”伊悠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可不可以,讓我帶兵?”

上楚淩寒沒有笑,隻是淡淡地望著手中的兵符,深深看了一眼,收進掌心。他要的,是不靠這枚兵符,便能調動這十萬大軍,不,隻剩下七萬大軍了。

上楚淩寒深深瞧了伊悠兒幾許,便淡淡點頭,“好,不過,我給你一隊人馬。你沒有作戰經驗,不能直接和白歧軍交手,按照我說的去做。”

“真的?”伊悠兒沒想到上楚淩寒真會接受她的請求,頓時興奮得有些懵掉,不自覺雙手抓著上楚淩寒的雙臂,表達著高興,“我一定會做得很好的!”

上楚淩寒點點頭,表示對她的信任,不著痕跡一閃,甩掉伊悠兒的雙手,走進營帳,開始部署一切。

西南郡十萬兵力,林副將帶了三萬,回來了幾百殘兵,現在隻剩七萬,他要靠著這七萬,贏了葉明諸的二十萬大軍。

兵法之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對付此刻驕傲自大的葉明諸,當下最好的,便是伐謀。天時地利人和,全在他這邊,葉明諸錯就錯在,沒摸清形勢就進攻,犯了急躁,輕敵,和選錯戰場。

營帳前,兵士早已整裝待命,偏偏出了伊悠兒帶領的軍隊出發了,其他人卻隻能幹巴巴等著,不由得等得有些心煩,他們是戰士,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在此當縮頭烏龜。

終於,在等了三天之後,有個將領已經忍無可忍了,衝著上楚淩寒嚷了起來,“上楚淩寒,你若貪生怕死便滾回你的安全窩好了,我們兄弟們是王爺一手訓練出來的,此生便是死,也要護住西南郡。你不下令出兵,我們兄弟們自己去。”

本來在營帳裏研究著地形的上楚淩寒聽到叫罵聲,不怒,嘴角反勾起一抹笑,等了四天才罵,看來耐性也不是很差!

上楚淩寒起身遭到營帳外,一臉冷漠地望著麵前的兵將,最後挑挑眉望向剛剛叫罵的那人,隻看到那人心裏發毛了,才緩緩說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那人被上楚淩寒那種冷冽霸道的氣勢微微震住了,吞咽著口水吱唔了半天愣是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