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歧新曆仁欣二年四月十九,沒有給蘇傾宇和上楚淩寒半絲喘氣的機會,滄月大軍又攻過來了,氣勢之凶猛大有一足踏平萬丈原之勢。
是日,齊羅山下並無飄雪,可那白茫茫的一片卻訴說了前幾日的雪亮。蘇傾宇與上楚淩寒同時領兵迎戰,一個從南麵迎攻,一個從北麵迎攻,猶如兩翼猛然切斷滄月大軍,衝散了那井然有序的大軍,這一戰,勝負未分,損失卻不少。
悅悅,伊悠兒和林雪顏越發忙了,又要照顧小初落,又要醫療受傷的士兵,還要兼顧千顏淩峰和千顏雪。雖然千顏淩峰親手殺了她娘親,可終究是她親生父親,何況此刻他中毒很深,昏迷不醒,什麼恩怨也要活著才能去解決。
蘇傾宇沒有殺他,天晗家的人沒有殺他,也全是因為他此刻生不如死,沒必要殺他。侍奉在他床前的隻有千顏雪,其他的人,對他都不屑一顧。
而千顏雪,此刻懷有五個月的身孕,挺著個大肚子還要幫忙照顧千顏淩峰和士兵。簡直亂成一團。
望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晨兒抱著小初落坐在角落再一次的黑臉。為什麼他們做的的事情那麼光榮他卻要哄這個據說現在是他妹妹的小破孩?!他也想上戰場啊!想著想著哀怨地瞪了一眼懷中的小初落,小初落沒被嚇到,反倒開心地咯咯笑了起來,大眼睛閃閃發光看著晨兒。
“笑笑笑笑,再笑把你毒啞!”晨兒很沒質量地威脅著,但是看到小初落笑了,嘴角也不自覺掛著笑,還一邊逗弄著她,他是哥哥呢,終於有妹妹可以欺負了!
十九的天,沒什麼光芒的缺月在在遙遠的半空之中飄蕩著,周圍圍繞著一顆顆的星星,在夜幕中閃爍著,訴盡無窮的秘密。
營帳內圍坐著一群人:上楚淩寒,悅悅,上楚弘鈺,無雙,上楚楓嵐,千顏雪,林雪顏,伊悠兒,流顏,蘇傾宇,無名,無心等暗門高手,還有抱著小初落坐在依舊是坐在角落的晨兒,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現在還是他抱著初落,還要坐在角落裏。
分別許久重新又聚集一起,大家卻沒有敘舊的情緒,皆是一臉沉重,臉上是那不變的疲憊之色。
“在滄月境內,我們糧草供給處於劣勢,不宜打持久戰。”蘇傾宇幽幽說著,這戰事拖下去於他們是萬般的不利。
“寒,哥哥,大哥,二哥,無名,影,夜,明天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能亂掉,我沒說動,千萬不能隨便離開位置。”悅悅每說一個名字便在桌上的草圖上用指尖一點,神色極為慎重。
“你自己要小心點,保住自己為重,知道嗎?”蘇傾宇摸摸悅悅的發頂,也是一臉的認真。
“恩,哥哥放心!”悅悅微微一笑,重重點了點頭。
“那今晚大家先好好休息,明天可謂是背水一戰了。”上楚淩寒環顧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蘇傾宇身上。從聽到蘇傾宇被千顏軒逼得節節敗退時起,他就知道那是蘇傾宇的計謀,從根本上麻痹了千顏揚,最後一舉反攻,重重給了千顏揚一個反擊。其實他完全沒必要等到現在,這似乎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