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區第二人民醫院內,蘇寶樂,苕皮皮和孫超三個人坐在醫院走廊裏的長凳上,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眼看著破案在即,在這個時候卻偏偏出了這樣一個岔子,這不管換到誰的身上,想必心情也不會太好吧,畢竟在一件事快要成功的時候,突然事情發生了180度大轉變,這誰能夠受得了,所以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如果他這次真的確診之後,咱們審訊的時候,應該在他正常的情況下才能夠找出真相,如果是另一個人過的話,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苕皮皮凝望著醫院粉白的牆壁,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但是坐在他身旁的兩個人,都很清楚的聽到了他這樣一句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如果這樣一來的話,我已將審訊的難度增加了無數倍,兩個人格交替出現的時候,他們能有什麼辦法,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但是這樣耗下去將會花費很長的時間。
“現在看來隻能從那個女孩子身上找突破點了,他們在案發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所以我們根本找不到證據來證明案件就是他們做的。”
這無疑是現在他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但是一個問題卻擺在了眼前,那就是那個黑衣女孩的嘴,則比元胖子還要硬上許多,他們想從他身上找突破點,真是難如登天。
“以我們現在的手段,想從那個女孩口中,得出我們想要的東西,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我想這個辦法,肯定也是不行的。”蘇寶樂無奈的苦笑搖頭。
孫超也是同樣的一幅表情,因為早在之前,將這兩個人抓來的時候,他們最先審問的就是那個黑衣女孩,因為什麼沒有任何結果,他將目標轉移到穆鑫承的身上。
而且那個黑衣女孩的眼神,總給人有一種非常不明朗的感覺,蘇寶樂反正不敢與她對視,因為她的眼神中有一種莫名的東西讓人看了,會感覺到渾身發冷,寒毛倒豎。
“你們兩個真是我所見過的警察中最笨的兩個,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你們都沒有辦法辦到,真不知道你們以前是怎麼辦案子的。”苕皮皮沒來由的感覺有些憤懣。
給他這一通罵的兩個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幸虧他們隻是都低著頭,並看不到對方的眼睛,不然的話肯定會發現這兩個人此時臉已經紅透了。
“真相現在已經清楚了,我們要做的隻是找到證據,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都做不到,我真懷疑你們的智商是不是為零,亦或者是負數。”
“接下來你們隻要配合好我就行了,審問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來替你們審那個女孩,到時候你們負責記錄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苕皮皮並沒有吹牛,他之前其實是龍北政法大學,刑偵專業的高材生,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進入警隊工作,同時也會得到重用,可是他卻沒有選擇做警察。
那隻是因為七年前的那個案子,在他的心中留下了莫大的陰影,雖然他一直都做著協助警方破案的工作,被人稱為神探,但是那個案子卻一直縈繞在他的心裏。
我像一個冤死的幽靈,無法進入鬼門關,進入六道輪回,再次重獲新生,而在荒郊野外做著孤魂野鬼,這種痛苦,這種哀怨在他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而且那個案子發生之後,也徹底的改變了他的一生,將他與那件案子硬生生的拴在了一起,想掙脫也掙脫不了,在心中埋下了一個永遠都無法打開的心結。
這些咱們暫且不說,卻隻說苕皮皮他的審訊技能,確實並不比他旁邊坐著兩個刑警差多少,他雖然不是警察,但是卻做過很多推理,而這些推理過程,其實就是另外一種方式的審訊。
東城支隊2號審訊室內,此時除了那個非常神秘的黑衣女孩之外,還有苕皮皮,孫超和蘇寶樂三人,他們麵對麵而坐,就這樣彼此看著對方。
良久之後,苕皮皮終於開口問道:“是你自己說了,還是我替你說,我們的政策我想你也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自己說跟我說出來,完全是兩種性質。”
“是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自己交代的話,或許還有個立功表現,但是讓我們拿出證據來,將所有的事實真相都說出來,那時候你再想說也就晚了!”
蘇寶樂那可是人精,雖然在破案上和推理上,他可能不如苕皮皮,但是在察言觀色,做人這一方麵,他卻比苕皮皮要強上數百倍,所以他趕忙附和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