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驤市西城區殘陽路郭巷別墅區,此時一輛輛警車已經將這條街道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沈毓婷到達時,西城支隊的警察已經將現場完全封鎖了起來。
西城區的這個別墅區,在西驤市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段,所以平時這條殘陽路根本就沒什麼人,但是今天卻不同,一大群記者已經將這裏給圍住了。
沈毓婷亮出自己的證件,然後擠進了警戒線,走進了案發現場。就在20分鍾前,西驤市公安局指揮中心接到報警,說是在西城區殘陽路郭巷別墅區,發生了命案。
同時報案人還說這件案子西城支隊根本破不了,所以必須要要東城支隊參與進來,才能成功的將案件告破,於是指揮中心就絕對讓兩個警隊都參與進來。
這也就是為什麼案子並不在東城支隊的轄區,而東城支隊也要出警的原因。
走進現場,一股血腥味就撲麵而來,就算是沈毓婷這樣彪悍的女警察,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讓人覺得惡心。
看到沈毓婷,現場中一個年輕的便衣走了過來,迎麵就問道:“你好,我叫哲浩,你應該就是東城支隊那邊的同誌吧?歡迎參與本案的調查。”
名叫哲浩的年輕警察麵帶溫和的微笑,友好的伸出自己的手,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陽光大男孩,哪裏像是一個刑警。
然而沈毓婷卻知道,越是這樣看上去和善的人,其實越深藏不漏,能夠一眼就看出她身份的人,怎麼可能簡單?沈毓婷同樣伸出手輕輕一握。
“你好!東城支隊沈毓婷,現在什麼情況?”沈毓婷不知道為什麼,對西城的這個哲浩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不想跟對方多說什麼。
哲浩收回手,“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西城這邊接到報警,就立刻趕來了現場,當我們到現場時,並沒有發現凶手的蹤跡,受害雖然還有一口氣,但是能不能救過來還是未知數。”
一邊說著,兩個人一邊朝著裏麵走去,案發地位於別墅裏麵的二樓上的一個房間,但是別墅的客廳樓梯上卻滿是小動物的屍體。
有寵物狗,小兔子,小貓等亂七八糟的一堆,遍地都是小動物血跡和屍體,根本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沈毓婷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皺起了眉頭。
“變態!”沈毓婷在心裏暗罵一聲,然後跟著哲浩往現場裏麵走去,因為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現場不被破壞,但是現在在沈毓婷看來,破不破壞已經不重要了。
就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她敢斷定西城支隊的警察絕對不會有什麼發現,因為她知道凶手殺這些小動物,最根本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痕跡。
不過沈毓婷卻是沒有說出來,畢竟案子不是發生在他們東城去,所以他們隻是協助方,而不是偵辦方,她如果多嘴就會讓人家覺得有些反客為主的感覺,總歸是不好的。
原本按照規定,像今天的這起案子,東城支隊根本沒有權力參與調查的,隻不過是指揮中心發了話,西城那邊不能違抗命令而已。
哲浩走在前麵,在那些小動物屍體的空隙中行走,沈毓婷跟在他後麵仔細的打量著這棟別墅的結構布置,她發現客廳裏一片淩亂什麼都發現不了。
走到二樓盡頭的一間房子門前,哲浩說道,“這裏就是案發的房間了,我們到達時,受害人正躺在房間裏的床板上,身上有很多道傷口,流了很多的血。”
說著,哲浩指了指房間中央的一張大床,床上沒有床單被褥等一應物事,就連床墊也沒有,隻有一張幹床板,上麵布滿了血跡。
而且床的位置也有奇怪,這件臥室很大,所以就算是有一張很大的床,在這間房子裏也占不了多少地方。正常情況下,床的位置應該是在靠牆位置的。
但是現在這張床的位置卻是在整個房間的正中央,用目光在房間的別的地方看去,沈毓婷就發現,在房間靠窗的位置,地方橫七豎八的放著九把刀。
此時在房間裏站著三四個便衣,正在房間中拍照取證,沈毓婷看著窗口的位置問道,“那九把刀是怎麼回事?知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哲浩搖了搖頭,“我們來就在那裏了,具體是幹什麼的?我們並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不是凶手留下來的,上麵不但沒有血跡,也沒有任何指紋。”
沈毓婷點了點頭,並沒有在問什麼,在現場大致轉了一圈,就下了樓來到了案發房間窗口正對的地方,仔細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