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看上去異常詭異的疑問,縈繞在宋超的腦海之中,仿佛一隻隻盤旋的蜜蜂久久無法散去,發出嗡嗡的聲響讓人寢食難安。
從昨天晚上接到報案趕去案發現場到現在,孫超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呆了整整的一晚,沒有回家也沒趴下眯一會或者躺在那裏休息。
這件案子無論從哪個方麵去想,都透著一股讓人難於琢磨的詭異,許多案發現場的諸多細節,根本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所以他感覺這件案子又不太簡單了。
“凶手為什麼向受害人殺死之後,要將他裝扮成野豬的模樣,這其中難道是凶手有所指?”孫超想著想著,便不由得想到了這一層隱去的意思。
不知不覺天已經完全放亮,早晨的第一縷晨光是那麼的朝氣蓬勃,仿佛能夠帶給人們無限的朝氣,讓新的一天變得美好起來。
正在此時他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他定了定神說了一句,請進,然後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走進來的人是沈毓婷,他看到孫超之後,眼神不由得一暗。
緊接著便開口說道:“皮皮讓我問一問,你需不需要什麼幫助,如果需要的話他可以再給他們做顧問,他說這件案子其實並不簡單。”
最後一句話一出,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孫超,整個人身體不由的顫了一顫,因為沈毓婷剛才說的這句話,其中幹貨的成分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這件案子真的不太簡單的話,竟然從苕皮皮口中能夠說出這案子不簡單,那麼也就預示著這起案子很有可能就是以其係列連環變態殺人案的開始。
而這種情況和預計,自然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因為如果這樣的話,就會有許多的受害人出現,到時候殺戮又會無盡止不斷蔓延,許多的無辜之人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作為東城支隊刑偵支隊的支隊長,他自然能夠看到,在自己的轄區中,盡量不會有變態殺人案出現,如果就算出現也要及時的扼殺在搖籃之中。
既然對方已經預言說,這是一係列變態殺人案的開始,那麼他現在這個行政顧問,是他想請也必須請,不想請也必須搶了,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心中有數的。
如果這真的是一係列連環變態殺人案的開端,那麼就憑他們東城之類的這些警力,是根本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中將這起案件破獲的。
“如果皮皮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的話,他倒是可以來到支隊幫忙,也就是先做顧問的身份,但是這件案子我覺得給前麵的任何一起案子都要棘手得多。
皮皮他參與到這個案子中也必須小心,我覺得這件案子比以往之前任何一起案子都有之而無不過及,所以他在調查案子的時候必須小心些。”
像他們這樣的刑警,每天的工作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進行的,可以說對於危險也都是家常便飯,而且在警校中也訓練了許多過硬的身手。
但是像苕皮皮這樣的私家偵探,雖然在破案上有自己一套獨特的見解,以及他們敏銳的嗅覺和破案的思維,他們在身手方麵卻沒有刑警好。
在查案子的時候,如果遇到危險也不可能及時的作出有效的保護自己的措施,這樣的查案方式確實是有些危險的,如果遇到窮凶極惡的歹徒,那就麻煩了。
沈毓婷這次好像並不在意,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李法衣那邊的是結果已經出來了,皮皮說讓我告訴你一聲,要不要一起過去?”
孫超這時候才意識到,原來對方隻是給自己說了一聲而已,在這時候,他已經參與到了這件案子的調查當中,直接給他來了一個先斬後奏。
由於這起案子的案發地點是位於彙音河的上遊,屍體是從河的上遊順著水流漂浮下來的,所以就算凶手留下了諸多的線索。
在經過這麼長一條河流的洗滌之後,那麼就算是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也已經不複存在了,所以去現場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發現,隻能依靠屍檢結果。
李娜的辦事效率那是相當高的,屍體是從昨天晚上用到刑偵支隊法醫室的,隻是經過了如此短短的六七個小時,屍檢結果就已經出來了,可見他的效率有多高。
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兩個人朝著支隊法醫室走去。走進法醫室的門之後,苕皮皮正在向李娜問著什麼,而李娜則是認真的對他做著解答。
看到孫超走進了解剖室,李娜但隻是朝他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笑容,仿佛那一座冰山,無論經過多久的時間,都無法被太陽融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