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指?”
“既然能幹了第二,為什麼不能幹了第一?有人害怕了。”
“這潭水,意外的渾啊。”胖子從衣內抽出了自己的S&WM500,還有那兩柄精致的短刀,仔細檢查一番後才重新放回了原處,“等下千萬小心,不要離開我太遠,我不想再死一個可以算是兄弟的人。”
CZ會意的重重點了點頭,捏著手提箱的手掌不由一陣微顫,擺出個鬼臉的陳燁重重給了他一巴掌,多少緩和了一下他的情緒。
兩個人繼續坐在車內,默不作聲的看著那空無一物的海麵,不過時,海麵上出現了一個微弱的黑點。守在車隊周圍的護衛立刻一片騷動,三個渾身包裹在黑袍中的矮小身影立刻走到了碼頭邊,輕輕舉起手中泛著紅光的血晶,開始詠唱晦澀難懂的音節。好奇的胖子不由搖下了車窗,黑袍人那帶著金屬共鳴的聲音順著夜風,隱約傳入了他的耳中。
隨著黑袍人詠唱的結束,一直覆蓋到海麵上的結界光幕慢慢裂開了一道縫隙,然後越開越大,就像是敞開了一扇迎客的大門。海麵上那個黑點越變越大,漸漸露出了清晰的外貌。這是一艘約莫2000噸左右的貨船,黑白相間的船體上沒有半點燈光,就連航行燈沒有開,整條船就像是一個漂泊在大海上的幽靈般,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標準的黑船。”
看著那條越來越近的貨船,CZ不由嘟嚷了一句,這條船的那詭異的行蹤已經證明了她的身份。在大海上,有著無數張開各種結界的黑船,依靠著結界的掩護行走於七大洋,在血族和各方勢力的眼皮底下偷運著各種貨物和逃亡者,形成了一張隱秘卻又自由的運輸網。
那條隱藏在黑暗中的貨船突然亮起了光芒,急促的三下閃動,似乎傳遞了某種信號後,再次融入了黑暗中。迪克和海茵茲早已經站在了碼頭邊,他們身邊的手下提著強光電筒,在空中來回的晃了六下。暗號對證無誤後,貨輪開始轉變航向,緩緩的減慢了航速。
“該我們了。”
看著開始靠岸的黑船,CZ重重握住了陳燁的手臂,語氣中卻再也沒有了緊張的感覺。既然已經沒有了回頭的機會,緊張相反是生存的敵人,徹底放開的他提起裝滿工具的手提箱,猛然拉開了車門。
“命運女神隻對勇者微笑。”
“我會守在你的身後,兄弟。”
陳燁對著CZ露出了真誠的微笑,兩人在月色下走到了迪克和海茵茲的不遠處,帶著鹹味的海風撲打著兩人的麵龐,帶來了夜晚的冰涼。
在眾人的觀注下,那條暗無燈光的貨船慢慢靠向了碼頭,剛一停穩就有人影在甲板上閃動,迅速的放下了舷梯。一名穿著船長製服的白人男子,在幾名水手的護衛下,順著舷梯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
看著迎上來的迪克和海茵茲,船員們似乎用手在衣內握住了什麼東西,相反是船長露出了笑容,朝著迪克伸出了右手。兩人立刻湊在了一起,低聲的交談著什麼,很快露出了笑容。陳燁和CZ隻能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兩人結束了談話,然後走到了幾張早已經準備好的折疊桌椅前。
很快迪克便在空中打了個清晰的響指,從遠處車內走出兩個提著手指箱的男人,將手中的兩個黑箱子放在了折疊桌上,然後掀開了箱蓋,露出排列整齊的四十個黑色絨布口袋。
“全部是原鑽,按我們說好的價錢。”
迪克隨手從箱子取出一個黑色絨布袋,拉開了係著袋口的銀線,然後朝向了桌麵。在月色下,閃爍著暗淡光澤的透明原鑽,在空中留下了隱約的光痕,一顆顆的撒在了桌麵上,很快就聚成了一座鑽石堆。
“30萬發D類銀彈,3萬發C類,還有那些法術道具和武器呢。”
從桌上隨意的抓起了一把原鑽,慢慢在掌中把玩著,船長轉頭向身後水手低聲吩咐了什麼。船上的身影立刻忙碌了起來,開動著船上的升降機,開始朝船下卸貨。看著一個又一個被堆在碼頭上的木箱,CZ提起自己的工具箱子,帶著陳燁走到了迪克和船長的身邊。
“這位就是城內的第一流鑒定師,克勞茲先生。”
“我們聽說過,他的名字。”操著不太流利的英語,船長仔細打量著站在迪克身邊的CZ,微微點著頭,“合作,愉快。”
“子彈類的都可以交給家族鑒定師,我想雙方對這種低價的貨色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迪克摘下了戴在手上的黑皮手套,示意CZ坐在自己身邊,微微對兩人躬身示意的CZ坐在了迪克身邊,輕輕的放好了自己的工具箱。在陳燁的眼中,這個平時一起嘻嘻哈哈的家夥,徹底的變了。
CZ的皮膚突然開裂了,露出了另外四隻如同紫色晶體似的輔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鄭重與肅穆。把箱內的所有小工具按著一定方式擺在折疊桌上,然後將道具中的藍色粉末與水一起混合成藍色的液體後,他才對著麵前的船長伸出了右手。船長小心的從懷中摸出一個木匣,然後順著桌麵推到了CZ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