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歐洲或是亞洲的家族?仔細看著那朵伴著蓮花的銀鳳凰,芬利不由苦苦的搜索著腦中的記憶。似乎那兩塊地方也沒有什麼強勢家族使用過這個紋章,但如果是一般的小家族,為什麼自己的主人陳成會如此恭敬的迎在這裏。
隨著飛船漸漸降下了高度,六架護衛的“黑淵之火”突然發出了尖嘯般的發動機轟鳴,就像是拖著長長火尾的流星般直衝天際。停靠在天台上的“黑羽”慢慢收攏起了那3對漆黑的角翼,然後從那光滑無縫的機體上裂開了一扇大門。
順著伸出的舷梯,一隊穿著火紅鬥篷的武士執著銀矛慢步在“黑羽”邊擺出了守衛的隊形,那奇特的山羊麵具閃動著流光,深紅色的火眼在黑暗中顯得更為刺眼與淩厲。在他們之後是四名身披華麗白袍的武士,那光潔滑順的長袍右肩部位竟然用紫色絲線繡出了一隻展開的翅膀,直拖到了長袍的下擺,就像是一隻垂下的翅膀。
所有的白袍武士竟然都戴著用魔界深淵飛龍頭骨製成的麵具,而那對出現在麵具後麵的雙眼,閃動著異常妖異的紫色光芒。看著這種完全不同於血族顏色的眼炎,芬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他那三百年的壽命中,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妖魅的火焰。
但轉瞬間,他的疑問已經徹底消失,整個靈魂都像是被埋葬在了無盡的空洞與虛無之間。
在四名白袍人的中央,站立著一個妖嬈婉約的身影,那漆黑的長裙就像是不住翻卷升騰的火焰,映襯著一頭魔界火焰般的紫發。無論芬利如何的努力,卻始終無法看清她的麵孔,眼前的她就像是一團朦朧而又誘人的火焰般,不存在於這個世間。
這個幾乎半透明的朦朧身影,在空中帶起了一層漣漪般的波動,更加增添她的朦朧和美麗。上下級血族間本來就會產生一種奇特的吸引力,麵對著如此美麗卻又無法捉摸的存在,周圍所有血族就像是被攝去靈魂的木偶般,在原地像雕像般呆住了。
如果說強大,她的存在卻像是一團溫和的柔光、如果說美麗,她卻又像是可以隨時吞噬一切的火焰、這個近乎矛盾的存在,卻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歡迎,我尊貴的殿下。”
麵對著眼前這個異樣的存在,在場所有血族中唯一還能泰然處之的何成,對著身影躬下了原本就彎曲的背脊。千百年來,一直傲視於美洲黑暗世界的統治者,第一次向人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數千年之後,沒想到我還可以在這異地,再次看見您這優雅的身影。”
“時間並不是惟一,卻是永恒的存在。”看著幾乎已經是匍匐在地的何成,身影伸出了一隻白晢卻又不斷閃動的手掌,“我也未曾想到過今天的會麵。”
“讓移駕別舍,讓我重新表達那舊日的忠誠與敬意。”微笑著抬起頭的何成,輕輕托住了那隻半透明的纖手,親吻著她的手背。他突然仔細盯著身影,麵上顯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請原諒我的無禮。”
“我寬恕。”
“如果不是我的眼睛在時間的長河中越來越朽化,您的……”
“存在即是合理,這條萬物之則對我來說也一樣有效,隻是一場奇特的意外。”身影打斷了何成的詢問,輕輕抽回了手掌,“我要感謝你在康金小小的安排,一切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隻要能夠為殿下高興,一切都隻是您曾經卑微臣子的奉獻。”知道不是繼續追問的時機,何成低下了頭,“那請移駕吧,到那可以讓我們追憶時光的地方。”
穿著白袍的武士們緊緊護衛著那半透明的飄忽身影,在何成那恭敬的引領下,慢步走向了通向樓內的通道……
寒冷的冰雪之中,全身穿著白色迷彩服的克斯拉一動不動的隱藏在一棵樹杆邊上,用護目鏡後的血紅雙眼,緊緊盯著遠處。
由西瑪帶領的狼人武士負責替胖子掃平康金礦洞內的所有阻礙,而克斯拉帶的地獄犬則負責放置隔絕一切的“常世”結界,然後率領著Sickle以及Reaper帶領的刃牙部隊。時間長達6小時的這個“常世”結界雖然可以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將範圍內的土地全部送到異界,隻留下一個鏡像。但也等於是將裏麵的人封閉6個小時,就算任務完成了,也照樣不能出來。
康金礦洞對外一直有固定的外部巡邏隊,如果他們無法進入這個已經同異界互換位置的鏡像,肯定會直接呼叫總部的援助。狼人戰士以及多渚餘的那些獵人手下,專門負責替胖子掃平血族軍隊,然後將異民與機械拆卸打包。而克斯拉他們正是胖子專門安排在外麵接應的人手,負責解決一切後顧之憂。這趟行動能否幹的漂亮,不光是看胖子在裏麵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速度,還得看外麵這批家夥攔路滅口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