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拿著這麵旗幟,也絕對不能讓我通過?”
嘴角露出的笑容中透出了強烈的殺氣,騎在改造馬上的陳燁低下了頭,微微眯起眼睛,青筋爆起的右手卻高高揚起了手中握著的旗幟。
雕滿薔薇花紋的銀色旗杆,在火把的映照中閃爍著聖潔的銀輝,上麵有著一麵純白的絲緞旗幟,在黑夜中白得格外刺眼。一個淡紅的薔薇紋章繡在旗幟的中央,代表著旗幟主人的身份,隨著夜風慢慢舞動。這是“血腥薔薇”,擁有歐洲梵卓的高中血統,卻又擁有亞洲親王身體的芙蕾,所專用的旗紋,代表著她所擁有的一切權勢的威嚴。在白旗之下,兩根血紅的流蘇從旗頂直垂而下,不停的搖擺。
十輛漆黑沉重的裝甲車停在不遠處橫著攔住了道路,100名血之禁衛軍提著武器,沉默的站在車邊。燃燒的汽車與被摧毀的建築充滿了恐懼的味道,大街上所有的行人都已經消失,留下了滿地的雜物,整座城市就如同陳燁記憶中的一模一樣,變成了沒有絲毫光明的死城。
“抱歉,除了這麵旗幟外,閣下並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的東西,我不能讓您通過。”
全身披著光華閃動的黑色甲胄,頭盔上綴著一根白色的翎羽,這名血之禁衛軍的百人隊長雖然語氣中透著恭敬,包裹在盔甲內的左手五指,卻有意無意的扶住了腰間的銀刀。
眼前這群異民雖然都騎著改造馬,領頭這個胖子手中那麵“血腥薔薇”旗幟的確也是真品,但是怎麼看怎麼有問題。他身後的武士身上全是血族才有的製式裝備,從瞳孔中閃動的光澤來看,卻像是各族異民的大雜燴。最令人生疑的是那些漆黑的改造馬,不但馬身或是鞍具上布滿了利器斬擊的痕跡,還有極為明顯的源氏家族紋章。
要不是“血腥薔薇”旗幟所代表的威嚴,這名隊長早就命令身後那守衛著街道的禁衛軍,一起將這群滿身可疑的家夥扣下了。越想越懷疑的他不由慢步退後,看到隊長的動作的禁衛軍們立刻靠在了黑色的裝甲車後,端起手中的武器擺出一付隨時準備開戰的姿勢。
“真的,不能讓我通過?”
笑容變的越來越燦爛,胖子用最隱蔽的動作,鬆開了捏著韁繩的右手。
與源氏血戰時用盡的力量已經漸漸開始恢複,隻要他願意,隨便可以扯下背後那柄沉重的“斬龍”,一擊將麵前的隊長砍成兩段。隻是在這裏發生衝突的話,恐怕立刻就會有大把的血族百人隊直衝而來,胖子可沒自信幹掉有5000名士兵的一個血族正規軍團。
想到這裏,他不由在心底開始大罵那些“血腥宮殿”騎士,這些騎著飛龍耀武揚威的混蛋,自從靠近原罪之城後就把“血腥薔薇”旗塞進自己手裏,突然升上了高空連影子都看不見。自己碰上這第一個路障,也沒見他們現身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麵前這個禁衛軍百人隊長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胖子暗自打定了硬衝的主意,還沒等他抬起右手,跟在他身邊的伊邪廷突然拉緊了韁繩,轉頭望向了遠方。周圍的空氣慢慢起了隱約的波動,就像是有重物不停的敲擊著地麵似的,坐在改造馬上的胖子,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越來越強的震動。
“怎麼回事?”
拔轉馬頭的胖子丟下了血族隊長,低聲詢問著伊邪廷,伊邪廷那對漆黑的瞳孔中卻開始跳動著腥紅的光華。
“軍隊,而且是重裝甲。”伊邪廷微微咧開嘴角,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那種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是帶著某種強烈的期待,“這種熟悉的臭味,沒錯,那幫披著十字架的混蛋來了。”
漆黑一邊的街道遠處,傳來鐵靴踩著水泥路麵的撞擊聲,那腳步聲是如此的整齊劃一,沒有絲毫錯誤。一麵麵白色的旗幟從黑暗中出現,充滿神聖莊嚴感覺的紅色十字架,在此時的東京中顯的是如此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