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永遠要記得站在我身後,而不是擋在我的身前。”
溫暖的被子裏包裹著那具豐滿圓潤的身體,原本整齊柔順的長發披散下來,擋住了依舊殘留著雲雨痕跡的玉肩。身材上比陳燁還要高挑的西瑪,現在卻像是隻乖順的小貓般伏在胖子胸口,五指緊緊扣住他的身體,臉頰輕貼在他胸前。
看著懷中黛眉微顰的女子,似乎還因為初次雲雨而留下了隱約的痛楚,胖子不由露出了愛憐的神情,用手順著柔和的腰肢曲線輕輕撫弄著。褪去騎士外殼的狼女,竟然是如此地溫順多情,那種水一般的溫柔,幾乎填滿了湖邊離去後在陳燁心中留下的傷痕。
“我不希望再嚐到那種痛苦!”
輕輕吻著陳燁那看似肥碩,實際上卻結實異常的胸膛,西瑪隻是默不做聲地安撫著愛人那漸漸激動的情緒。陳燁所經曆過的一切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這也正是最讓她迷戀的一點。胖子那極其獸性的殘忍與狡詐,卻正是因為害怕自己所關心的人,再次死在自己的懷中。
“你是一個狼人女子最希望得到的伴侶,我願意穿著裙袍站在你的盾牌之後。”
狼人是一個極其尚武的民族,哪怕是未成年女子都可以算得上是完全合格的戰士,而一個狼族女人如果願意放棄自己的盾牌和長劍,心甘情願地為一名男子的盾牌所庇護,也就代表著她將自己的所有全部獻出,完全信任這個寄托了自己一切的男人。
身上還殘留著極度滿足之後的酸軟,西瑪的長發輕輕摩挲著胖子厚實的下巴,眼前這個男人瘋狂起來的力量竟然讓身屬狼人的自己都承受不起。
平日裏都是用笑麵來遮掩真實的神情,心底裏充滿了陰謀與奸滑,一旦被人觸及到背後的逆鱗,卻會像一條充滿血性狂暴的巨龍。自己所抱住的這個男人,完全不像是一個被狼人所唾棄的血族。
他那雙漆黑的瞳孔,在望著女騎士的時候,卻可以讓她感到一種永遠不會被背棄的安全感,也許正是這種眼神,才讓西瑪迷失在了這片安全溫和的漆黑之中。
“永遠不要離開我!”
突然起身的胖子握緊了胸前西瑪的手,眼神變得無比鄭重,這份異樣的沉重幾乎讓西瑪無法喘息,隻能認真地點了點頭。
主臥室床前那塊巨大的落地玻璃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額間肌肉猛然繃緊的胖子閃電般伸出了自己的右臂,用粗壯的肌肉擋住了西瑪的胸口。
幾顆晶瑩的血珠染紅了白色的床單,一枝細長的三棱銀刺穿透了胖子的手臂,幾乎有半寸刺入了西瑪那飽滿的右胸之中。露出了尖銳獠牙的陳燁一聲痛哼之後,轉身抱著西瑪滾落下床,卻還是沒能逃過另一枝銀刺的襲擊。四處飛揚的鵝毛中,緊跟其後的兩枝銀刺深深貫入大床之內,最後的一枝則是將胖子的右腿射了個對穿。
“媽的!哪個混蛋敢狙擊老子!”
在一陣焦臭的白色煙霧中,胖子傷口處流出的血水就像是開水般翻滾著,銀元素在三棱銀刺那精致的法陣作用下,開始流入了他的全身血脈。慘叫連連的胖子抱著西瑪滾到了牆角,盡量保護著女子的安全。
連聲哀嚎的胖子好不容易在西瑪的幫助下,才拔出兩枝銀刺,望著她赤裸胸口上的那一點觸目驚心的殷紅,陳燁頓時發出了負傷野獸般的怒吼聲!嘴角微微抽搐的西瑪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隻是靜靜地守護在陳燁的身邊。
“夜蓮!夜蓮!”
連滾帶爬的胖子摸起掉在地上的雙槍和短刀,卻依舊不敢離開牆壁的庇護,這詭異的三棱銀刺透著一股邪氣。等到胖子感覺到危險的刺痛時,早已經射穿玻璃直飛而入,隻留下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來讓他反應。
胖子根本沒看見任何火器的閃爍,這根銀刺就悄無聲息地飛近了西瑪的胸口,要不是他反應迅速,差點就讓它洞穿了女騎士的心髒。想到幾乎就要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懷裏,胖子頓時在心底冒起一股無法克製的毒火,為他的雙眼染上了一層灼熱的血光!
“夜蓮!你他媽的死了還是活著!”
顧不上穿衣服的陳燁,隨意地將裝著雙槍和短刀的皮帶掛在了身上,他的大聲呼喚卻根本沒得到任何回音。夜蓮所沉睡的客廳那處,依舊保持著死一樣的寂靜。幸運的是盡管牆壁根本不算是什麼安全的防護,隻是能夠勉強擋住對方的視線,銀刺卻沒有如陳燁猜想中的那樣,如雨點般接二連三地透牆而入。
“媽的,關鍵時刻老天爺就是喜歡搞飛機!”
伸出右手衝著蜷曲在地上的西瑪擺了擺,表示讓她絕對不要跟來,胖子眼中的血光突然一下升騰了起來。星點狀的紅光在他右掌外會聚,漸漸出現了一枝透明水晶般的長矛,不斷地閃動著赤紅的光澤。
狂吼聲中,陳燁突然撞碎了足有半米厚的水泥牆麵,在滿天的灰塵碎塊中,躍入了紐約街頭的那片輝煌燈海之中。
心念流轉之間,銀黑相間的光澤已經在陳燁背後結成了兩對色澤迥異的光翼,給深沉的夜空留下一抹慧星般的殘痕。憑借著這對燦爛的翅膀,陳燁開始在滿天的群星之中自由的飛舞。
閃動著血光的瞳孔高速地劇烈縮放著,在紅外與遠視視野不停地切換,短短一瞬間,胖子已經找到了所需要的位置。在將近三百米外的遠處,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矮小身影,正站在另一座高樓的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