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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你總算睡醒了!]
白楓摸著腦袋爬起來,頭很疼,這種宿醉感也太討人厭了。而一坐起來,就很自然的看到了跟定格一樣的張良。
[我睡了多久?]
[也沒多久,隻不過從天亮睡到天黑而已,]
[你這是在挖苦我嗎……]
輕笑一聲,白楓站起來活動筋骨,張良看著白楓的動作,視線慢慢的偏移過去。
[你不是經常說,“人活著就是為了樂趣”,現在除了挖苦你之外,已經沒有讓我覺得有趣的事情了!]
[是嗎……]
白楓坐著深蹲,不過才幾個來回就又開始喘氣了。在約莫三十個後,終於停下來,吐出一口粗氣看著張良。
[張大少爺不也經常是“知足常樂”的態度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悲觀了?]
[知足常樂的態度也要合乎常理,現在發生的一切也太過分了,根本就不在常理之內。]
像是發著脾氣,張良的語氣逐漸加重。
[所謂的常理,常識是什麼?張大少爺有考慮過嗎?如果把我們所習以為常的事情成為常識,不習慣的事情稱之為異類,那豈不是也太獨裁了。]
白楓重新坐下來,就坐在張良旁邊。
[歪理邪說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之所以能夠在這樣的世界裏,還擺出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看來也是因為歪理邪說的緣故吧。]
[歪理邪說,哪有張大少爺說的那麼難聽,說來說去不過是每一個人的生活態度,生活方式不同。僅此就否認別人的生活態度,並且稱之為歪理,張大少爺看來也是個很獨裁的人嗎。]
兩個人,就這樣跟辯論賽一樣,爭鋒相對。誰都不想承認對方的正確,誰都不想讓對方輕易如願。
[獨裁也沒什麼不好的,人類的爭鬥不正是因為多方爭論導致嗎,既然觀點不同是必然的,那讓這個必然從一開始不誕生不就行了?]
[這麼說可不對啊!張大少爺難道不知道,獨裁引發造反的概率有多大嗎,更何況,人類的發展也是從爭論中誕生的,如果隻用一種思考方式慢慢進步,鬼知道從石器時代到現在,得浪費掉幾百萬年的時間。]
張良斜著眼睛,看著白楓的側臉。
[白楓,不要拐彎抹角了,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你不跟我說,恐怕就沒人想要聽你說了。]
[拐彎抹角?本少爺可沒有那種無聊想法,再說了一開始拐彎抹角,故作深沉的人,不正是張大少爺你嗎?]
白楓半眯著眼睛,這種狀態倒是張良常看到的。
[正如你說的,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就是我的生活態度,很抱歉,我不是你,沒有那麼寬裕的接受能力,也沒有對任何人都事不關己的心思。]
話說的很重,可難得的,白楓並沒有反駁。
[張大少爺也是會實話實說的嗎,是啊,本少爺無牽無掛,輕鬆非常,又是這樣的世界,所以……]
那突然轉過來的視線,刺進張良的心髒。
[還希望張大少爺以後開口能掂量點,記住,本少爺可不是你的那個倒黴朋友,更不是能夠為你兩肋插刀的人。]
[放心吧,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我的魅力真有那麼遠大,早就不是現在這副樣子了。]
張良說著喪氣的話,爭論的心思也暗淡下來。
[所以,張大少爺準備知道些什麼呢?]
[你所知道的全部……]
氣氛一冷,不過很快就被輕挑的話打破了。
[也不是不可以,可張大少爺應該也明白,本少爺可不是那種老好人。]
[條件,我現在身無分文,唯一可以賣的,隻有人情了。]
張良手遮住臉,隻有眼睛從縫隙裏印照著。
[那樣就好,本少爺相信你的人品。]
[那還真是多謝了。]
白楓拍拍屁股坐起來。抓著一張凳子坐在上麵後,這才重新翹著二郎腿,像個說書先生一樣,拍案而起。
[你可聽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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