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總算到地方啦。”
蕭羽還沒看明白,孫恒禹等人也跟著走了上來,他急忙跑過去看孫務安。
孫務安仍舊是昏昏沉沉的,怎麼叫都叫不醒,看來真得毒判官出手才行。
孫恒禹拍了拍張良的肩膀,隨口問道:“老張,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直接上去叫門,還是等到天亮他自己開門出來呢?”
本來按照蕭羽的想法,正所謂救人如救火,要是能盡快讓毒判官救人,起碼孫務安被治好的希望就多了一點,那當然是讚同直接敲門,喊人出來。
可是孫恒禹的想法也對,畢竟他們是上山請人家幫忙救治,那麼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樣子,必要的禮數還是得有,不能腦袋一熱,什麼都不顧忌了。
萬一他們現在敲門,打擾到了毒判官的好夢,人家心中惱火,不願意救治孫務安,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總不能因為不願意多等兩個小時,就無端得罪了人家吧。
就在蕭羽心中糾結之際,張良直截了當的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說道:“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咱們上去敲門把他叫醒,有事情我擔著,絕對沒問題!”
孫恒禹毫不遲疑的同意道:“好,我知道你父親和他是生死之交,那他真要發飆,就由你搞定了!”
緊接著,眾人便在張良的帶領下,大步走到草屋門口,他示意蕭羽等人在後麵等著,然後自己走到門前,狠狠的拍門,叫嚷道:“老家夥,快出來,小爺我來看你啦!”
聽到他居然用這種語氣在跟裏麵的人說話,蕭羽有些傻眼的對孫恒禹問道:“恒禹兄,你確定師哥他這麼幹,毒判官真的不會發飆嗎?怎麼著人家都是老前輩呀,他這話說的也太不客氣了。”
“嘿嘿,放心吧,沒事的!”
孫恒禹咧嘴笑道:“要知道毒判官跟老張的父親,那可是過命的交情,老張小時候曾經讓他照顧過一段時間,感情自然沒得說,我想在小字輩的這些人裏麵,也就他敢跟毒判官用這種語氣講話。”
“這樣啊,那就好。”
聽他這麼一說,蕭羽原本緊張的心緒倒是慢慢緩和下來,張良和毒判官的關係越近,那毒判官就會更加竭盡心力的救治孫務安,這對眾人來說其實是件好事情。
況且張良自己都說了,毒判官真要被他惹毛了,衝著他們大發飆,那就由他一個人來頂著,其他人站在旁邊看戲就好。
就這樣,張良在門口大概叫嚷了一分鍾,然後大家就看到原本昏暗的屋子內部,突然出現了一團微弱的火光,像是有人在拿油燈,或者是手電筒照明。
又過了沒多久,隻聽到“吱呀”一聲,草屋緊閉的木門被人從裏麵緩緩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影走了出來,直愣愣的站在了張良麵前。
看到這人出來了,張良立馬收起那副囂張無比的模樣,恭恭敬敬的朝著那人點頭哈腰道:“嘿,毒爺,你老人家這麼快就醒過來啦?”
說完這話,他轉頭對其他人說道:“哎哎,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叫人啊,都給毒爺問好,真是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