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家的管家進來,薛亦晚才得知,梁老夫人親自來了。
如意一愣,“啊?梁老夫人來了?”
薛亦晚想到李太後那隻鐲子,想著必定是表示了身份,這梁老夫人還是有所忌憚的。
薛亦晚想著穆子越和梁家的過節,說道:“你暫且避一避吧。”
穆子越點點頭,“蘇陵,這裏一切聽從二小姐的吩咐。”
蘇陵躬身應了,“是。”
薛亦晚轉身對寧王府的管家道:“有勞管家去迎一迎了。”
管家連忙應了。
不一會兒梁家的人就簇擁著一個老婦人進了會客的大廳。
薛亦晚見梁老夫人雖然被人攙扶著,可滿頭白發遮掩不住雙目的清明。
她行了一禮,“梁老夫人親自來這一趟,未能遠迎,失禮了。”
梁老夫人遠遠打量著薛亦晚,模樣絕佳但全然猜不出她的身份,但能在寧王府做主說話,想必不是一般人。
梁老夫人點點頭,“拜帖是你送的?”
薛亦晚點頭,“那隻鐲子的確是老夫人的故人所有。”
梁老夫人微微變色,“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隨我來吧。”薛亦晚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旁的梁家人都緊張起來,梁老夫人抬了抬手,“都在這裏候著。”
梁老夫人拄著拐杖跟上了薛亦晚。
薛亦晚也不多言,緩步朝著李太後的院子而去。
梁老夫人審視的目光盯著薛亦晚,卻又看不透她。
“老夫人,請吧。”
薛亦晚停下了步子。
梁老夫人看了眼薛亦晚的側臉,微微有些發怔,像是似曾相識,可這張絕美的臉上又透著淡然和一絲剛硬。
她到底曆經風浪,很快就沉澱了情緒,“有勞姑娘了。”
看著梁老夫人進了院子後,薛亦晚沒有跟進去,她和回廊下候著的杏姑點點頭,轉身朝著前廳去了。
雖然梁老夫人交給李太後了,但今日過來的梁家人的態度,也值得一看。
果然,前廳外頭站著的婦人看到薛亦晚一個人回來,輕輕哼了一聲,“敢問姑娘是什麼身份,在這王府當家做主,莫非是未來的寧王妃?”
薛亦晚一旁的蘇陵不悅地看了眼這個孔氏,低聲和薛亦晚說道:“二小姐別生氣,這是梁家長媳孔氏,梁勝的正室,行事作風向來如此。”
薛亦晚依然是沉靜若水地站著,瞥了眼這個孔氏,“夫人這話倒是讓我不敢接,站在王府就是未來的寧王妃?看來夫人深諳此道。”
她諷的自然是這個孔氏隻抓住一個正室的位子,而梁勝都能為了區區一個外室子和寧王府鬧起來,這樣的笑話就是對她最大的打臉。
果不其然,孔氏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又羞又惱,“伶牙俐齒,恐怕你連側妃的位置都摸不上吧?”
薛亦晚也不惱,畢竟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思,也不會輕易被她激怒。
她看了眼大廳裏默默朝外頭看好戲的人也就知道這位梁夫人恐怕在梁府也沒什麼地位,她淡淡道:“夫人慎言。”
孔氏看著這般容貌的薛亦晚早就不順眼了,更是直接將她和那些勾引梁勝的女人歸在了一處,都是些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她捏著帕子冷冷道:“本夫人好意相勸,女人若是憑著幾分外貌就想一步登天,實在是可笑。”
看薛亦晚沒有吭聲,孔氏更是得意了幾分,冷笑道;“寧王需要的自然是有勢力的正室,瞧姑娘這樣登堂入室,隻怕是小門小戶裏出來的,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