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在婉貴人的明仁殿內,紫蘇在窗外看了眼屋子裏發脾氣的婉貴人。
“算什麼東西啊,居然敢攔著我去見皇上!”婉貴人轉眼間又砸了一隻杯子。
外頭的侍女看到了紫蘇,紛紛鬆了一口氣。
紫蘇推門而入。
婉貴人不說話了,坐在那裏生悶氣,“忍忍忍,你又是來勸我忍的?”
紫蘇瞥了眼地上精致的瓷器碎片,踏了過去,“貴人沉不住氣了?”
婉貴人別過臉,“如何沉住氣?現在宮裏各個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柳貴妃恨不得把我打入冷宮。”
紫蘇將鏡子放在了婉貴人的麵前,“這般模樣,你讓皇上如何再次寵幸於你?”
婉貴人一把將鏡子按在了桌麵,“紫蘇,你就說說吧,到底要怎麼辦,也好讓我心裏有個底。”
紫蘇坐在了她身邊,淡淡道:“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我們隻要等著便是了。”
婉貴人聽不明白,再次問道:“你是有了主意對麼?”
紫蘇笑而不語,“我也好奇,會是什麼人先來找我。”
這時候外頭有人通報,“小主,柳大小姐遞了拜帖來。”
婉貴人現在想到柳貴妃就厭煩,更別提是柳家人了,她蹙了蹙眉,“我不過是個貴人,她這帖子恐怕是送錯了地方。”
紫蘇倒是意味深長地抬起了眸子,婉貴人愚蠢,她可不蠢,柳如煙必定是要見她的。
那個宮女見婉貴人又要生氣,連忙躬身退下。
婉貴人哼了一聲,“她來我這裏能有什麼事?來看我過得有多淒涼?”
紫蘇不說話,起身替她梳了發,半晌後低聲道:“貴人這幾日該往太後那裏走一走。”
婉貴人眉一蹙,“你又想讓我去自取其辱?上回在薛亦晚那個賤人手裏吃的虧還不夠?”
紫蘇暗罵這婉貴人蠢笨,不過這樣也好,便於控製,她繼續循循誘導,“太後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離開宮中了,柳貴妃又是貴人的死敵。”
婉貴人回頭,驚疑道:“紫蘇,你是讓我引起太後和柳貴妃的不合?”
“她們本就不合,貴人隻需要在其中站對了位置。”紫蘇取出一支海棠銀簪為婉貴人戴上。
婉貴人又搖了搖頭,有些不悅,“你這話讓我不明白,要說站對位置我應該去討好柳貴妃不是?太後成不了氣候,早晚還得出宮去,到時候難不成我跟她去哪個荒野別宮養老?”
紫蘇心裏冷笑,要是沒有自己在背後操控,這婉貴人在宮裏大概活不過多久吧。
“貴人忘了,太後住的是延禧殿,現在連寧柔公主都讓了太後一頭,實則是柳貴妃讓步了。”
婉貴人想了想,“好像還真是有點不對勁,太後又沒有子嗣,皇上對她不過麵子情,她怎麼做到能和柳貴妃抗衡?”
紫蘇笑了笑,“太後母族李家衰微,可如今梁家興起,柳氏雖為五大世家之一,可到底是沒有太多的實權。”
婉貴人站起身,“那我應當討好太後,站在太後那裏?”
“如今還需要觀望,貴人走動走動就是。”
勸完了婉貴人,紫蘇想了個法子就出了宮。
沒一會兒紫蘇就和柳如煙會了麵。
柳如煙急得不得了,她一進包間就皺起了眉,“紫蘇,大事不妙!”
紫蘇眉頭一跳,“如今還能發生什麼大事?”
柳如煙拉著她坐下,急聲道:“晉王要娶薛亦晚為正妃!”
紫蘇也猛地一驚,“你說什麼?晉王要娶薛亦晚?這是怎麼一回事?晉王如何會和那薛亦晚有這樣的牽連?”
柳如煙立刻把方才在茶館裏聽到的話告訴了紫蘇。
紫蘇心裏恍然,她說呢,上回曆山別宮一事為何會出紕漏,這件事她很仔細了,甚至為求穩妥找了晉王穆餘清協商。
誰知道這個穆餘清竟然腦子糊塗,看上了薛亦晚!
柳如煙見紫蘇不說話,連忙又說道:“你也沒了法子?這下可壞了,晉王要是去讓皇上下旨,這可就是聖旨賜婚,誰敢忤逆?!”
紫蘇自然不想讓薛亦晚嫁給穆餘清,這樣的話穆餘清這條路就被薛亦晚給走了,穆餘清又怎麼能繼續和自己合作。
薛亦晚如果有朝一日查出自己暗害過她多次,就是利用晉王妃的位置也夠自己喝一壺的!
她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紫蘇回過神,對柳如煙道:“薛亦晚自然是不能嫁給晉王的,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她如意。”
柳如煙急聲道:“可現在問題是表哥他非要娶這個狐狸精,也不知道表哥是怎麼被這狐狸精勾了魂,要是聖旨一下,一切都完了!”
紫蘇想了想,隨後眸子陰狠地一眯,“聖旨?她也太過自信了,這一次我就讓她嚐嚐肖想不該有的東西是怎麼個結局!”
柳如煙大喜,“紫蘇,你有法子了?快說說,我一定幫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