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好用過了清淡的粥菜,過了不一會兒,薛亦晚已經進了關著柳風輕的屋子。
柳風輕雖然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人綁了自己,但他也不怕自己會有性命危險了,不然早在找到了人的時候自己就沒命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轉過頭,因為黑布蒙著眼睛,隻能依稀看到一點光亮。
薛亦晚也沒有說話,徑直坐在了他的對麵,甚至還讓人端了茶水進來。
“不殺我,也不放了我,難道你們想關著我一輩子?”柳風輕語氣明顯是不耐煩了。
薛亦晚隻是靜靜地喝著茶,也不理會他。
柳風輕越發的急切起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說了不知道了!”
薛亦晚放下了茶盞,輕碰桌麵的聲音讓柳風輕的心裏一頓,他閉了嘴。
“據我所知,柳大公子甚少牽扯進黨派之爭中,甚至在自己的妹妹吃了虧的時候都沒有出手,現在跑來追殺我,舍近求遠,自找麻煩?”
柳風輕一愣,這是個女人!
隨後他瞬間聽明白了,這就是那個被自己派人追殺的薛亦晚!
這件事說起來和自己的妹妹有關,但也和紫蘇有關,他怎麼能將紫蘇暴露出來?
他收起了驚愕,沉聲道:“你想得太多了,我隻是為我妹妹出一口氣,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我並沒有多說什麼,柳大公子這麼急切地為他人逃脫幹係,莫非是心裏有鬼?”薛亦晚看著柳風輕不太好看的臉色,心裏更是認定了這後麵一定還藏著一人。
柳風輕別過臉去,“反正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別在我身上下功夫了,大不了你殺了我。”
“柳公子,你這是在威脅我?”薛亦晚的聲音清澈悅耳,此刻卻帶了冷意,讓柳風輕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
他暗暗罵道自己沒有出息,居然在一個女人麵前有了怕意,“如果你覺得這是威脅,那我無話可說,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
薛亦晚輕笑,“死很簡單,柳公子這是小看我了。”
她將柳風輕麵前的茶盞倒滿了茶水,隨後取出一隻小小的瓷瓶,放了幾滴在茶盞中。
纖手輕輕搖晃,清澈的茶水都微微泛成了淺綠,這一係列的動作從容而優雅,仿佛隻是在泡一杯茶。
“你想做什麼?!”柳風輕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可他也看不見,這種恐懼感很快就逼得他呼吸都困難了。
“薛亦晚!我是柳家少主!你最好想想清楚了!”柳風輕想要後退都沒有辦法,他的雙手被緊緊綁在了扶手上,掙脫不開。
薛亦晚站起身,“柳公子,你我並無恩怨,至於柳如煙的事,你也應該想得明白,再不開口,我沒有更多的耐心了。”
柳風輕滿心都是紫蘇,緊緊咬著牙關,“我不知道,你別胡說了,是你自己胡編亂造!”
薛亦晚端著這杯茶走到他麵前,“這茶名喚銷魂,柳公子大可一試。”
柳風輕拚命掙紮起來,“你做夢!我不喝!”喊完他就死死地咬住了牙。
薛亦晚冷笑,“這茶不喝也可。”她握著茶盞直接從柳風輕的脖子上倒了下去。
分明是溫熱的茶水,可流過身體就開始起了反應,灼燒感和刺骨的冷意交織糾纏,柳風輕喊叫著掙紮起來。
“這茶稀罕,解藥同樣稀罕,一個時辰內不用這解藥可就廢了,到時候就算柳公子想和我說實話,我或許也要看願不願意再製解藥了。”
薛亦晚說完就轉身往門外去了。
她關了門,吩咐外麵守門的人看緊了。
這時候如意跑了過來,“小姐,怎麼樣了?”
薛亦晚揚了揚手裏的瓷瓶,“不肯說,不如就給我試藥了。”
如意大呼解氣,“這柳家真是夠了,居然一個接一個地來作死!”
薛亦晚也覺得造化弄人,前世她和柳家還是合作的關係,柳如煙雖然暗恨自己嫁給了穆餘清,但她家中無人支持,最後隻能遠嫁他鄉。
至於柳風輕,則是個不管家事的主,柳家做主的全是家主柳長英,自己和柳長英打得交道比較多。
柳家的兵器製造的確是很難超越的,加上自己提供的毒術,這就為穆餘清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柳家的人來要人,雖不知這件事和殿下有關,但多半是知道我了,恐怕這個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薛亦晚這麼想著,倒也覺得輕鬆不少,柳貴妃必然不會再同意穆餘清的想法。
不管穆餘清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娶自己,這種惡心自己的事還是早一點結束的好。
的確,這件事傳到了柳長英的耳中,他得知的消息就是柳風輕被安和縣主扣下了。
連派去的人都被攔下了,這樣的情況也很少見。
畢竟柳家的身份在當朝可不低,皇室依賴柳家的兵器,宮中又有一位皇貴妃,別說一個小小的縣主,就是公主也不敢和柳家作對啊!
“這個安和縣主實在是過分,也不知道和風輕是怎麼回事?”柳長英頭疼得很,幹脆一封書信送去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