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薛亦晚正在搗著幾味藥,這時候任寒急匆匆地趕來。
“縣主,那處小屋被人圍住了,似乎是雲聖宗的什麼人做的,現在怎麼辦?”
薛亦晚臉色凝重地看向他,“什麼?有沒有查到具體是什麼人做的?”
任寒搖搖頭,“這人很是狡猾,每次追到雲聖宗內就不見蹤跡了。”
“看來的確是雲聖宗人,不然不會這麼熟悉地形,可圍住了屋子是想做什麼?”薛亦晚蹙起了眉。
任寒道:“我已經派人埋伏在附近了,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會來通報。”
薛亦晚卻有些不放心,她抬眸道:“等下去似乎是沒有進展了。”
任寒一怔,“那縣主的意思是?”
“先下手為強。”薛亦晚又吩咐了幾句。
第二天,薛亦晚醒的很早,但一起身就聽如意說任寒已經久等了。
她心裏有數,立刻趕了過去。
任寒在一間花廳內左右踱著步,看到薛亦晚立刻停下了步子,“縣主!人已經劫來了,走的是成誌少爺說的小道,無人發現,我還設計引他們往西嶽邊境去了。”
“做得好,那些追兵也要盯著。”薛亦晚看了眼門簾,“在裏麵?”
任寒點點頭,“那個女人一直睡著,沒有醒過,那個看著她的男人被鎖在了成誌少爺的院子裏。”
“你先去成誌那裏,想辦法多派些人手盯著雲聖宗各個地方,我要知道這件事究竟是誰的意思。”
薛亦晚吩咐完,任寒躬身而退。
等到沒了旁人,薛亦晚挑開門簾進了裏屋,榻上平躺著一個衣衫襤褸麵容滿是汙垢的女人。
她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薛亦晚蹙了蹙眉,上前去探了探她的脈象,脈象很平穩,平穩中又有一點不尋常的緩慢。
但看起來她不像是中了毒,薛亦晚給她施了針也喚不醒她,隻好作罷。
“如意!”
外麵的如意也進來了,看到這個女人也蹙起了眉,“小姐,這是誰啊,這麼髒……”
薛亦晚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如意,不要走漏了風聲,你想辦法幫她清理下吧。”
如意有些疑惑地點了點頭。
薛亦晚說完就去了成誌那裏。
成誌正在偏院裏教訓那個嘴硬的男人,薛亦晚來的時候還聽到成誌的罵聲。
門外初七在守著,看到薛亦晚來了忙咳嗽示意。
裏麵的聲音立刻停了,成誌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來。
“二姐,這人嘴硬得很,你可別被氣著了。”
薛亦晚點頭,“我去看看吧。”
進了屋子,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到是個女人,興趣索然地繼續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那個女人是誰?”薛亦晚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麵。
這個男人理也不理薛亦晚,垂著頭不說話。
“還在為你的主子保守秘密?還是說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別人手裏?”
薛亦晚說完就看到這個男人捏緊了拳頭,看來是被她說中了,必然是有人用什麼當做把柄威脅了他。
既然是這樣,那麼事情是簡單一些了。
薛亦晚起身從他身上扯下了一塊造型別致的腰牌,她知道像這樣刀尖上舔血的人是不會在乎什麼裝飾品,在他們身上出現的東西多半是證明身份和認屍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