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薛亦晚和薛成誌相視而坐。
如意沏完茶就出去了。
薛亦晚為成誌包紮好了傷口,板著臉沒有說話。
“二姐……我知錯了。”
成誌低下了頭。
“這般魯莽,兵書裏如何評價?”
成誌囁嚅著唇道:“必敗。”
薛亦晚給他遞了一碗熱茶,“幸虧任寒趕到,不然事情鬧起來,你如何收場?”
成誌懊悔地咬著唇,“二姐,是我沒有考慮清楚。”
“況且,你的劍也落在了那裏。”薛亦晚看著他。
成誌急聲道:“我用的是新劍!”
“所以我應該誇獎你?”薛亦晚瞥了他一眼。
成誌再次低下頭,“二姐,我真的知錯了。”
“這事情是瞞不住太久的,你去找到你外公,把這件事說清楚。”
薛亦晚說完,成誌拉住了她的衣袖,“二姐,別告訴外公好不好?”
薛亦晚重重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想瞞過去?雲聖宗的事情我並不熟悉,若是你的把柄被薑晟拿住,就會處於被動。”
成誌起身,低著頭,“二姐,我這就去。”
“等一等。”薛亦晚喊住了他,“臉上一片狼藉就出去,是要擺明了你今晚做了什麼?”
成誌回過頭,薛亦晚用帕子沾了熱茶替他擦幹淨臉頰,“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別再用這種法子了,除非你能保證對方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懂麼?”
成誌點點頭,“二姐,我知道了。”
“去吧。”薛亦晚看著他離開,這才見了任寒。
任寒沉聲道:“雖然成誌少爺是莽撞了一些,可是薑晟也的確受了傷。”
“逼他狗急跳牆沒有什麼好處,雲聖宗現在隻怕是亂起來了吧?既然這樣就不要浪費了好機會,任寒,你幫我做幾件事。”
薛亦晚目光微轉,幾個主意浮上心頭。
任寒靠近了一步,“任憑縣主吩咐。”
薛亦晚壓低了聲音,“也該逼一逼那些想要明哲保身的長老們了。”
等到薛亦晚吩咐完趕到白及那裏,正好看到成誌在白及麵前被訓話。
“臭小子,劍就練成那樣?你姐姐都給你點火幫忙了,你就一劍刺到他手腕?”
成誌哭喪著臉,這罵的比自己二姐還狠。
看到薛亦晚走過來,白及才停住了,“晚丫頭,你也是個膽子大的。”
成誌幾步躲到了薛亦晚身後。
薛亦晚問道:“師父別再責怪他了,他的性子我清楚。”
白及往後院走去,“成誌在院裏麵壁思過,晚丫頭跟我來。”
薛亦晚回頭看了眼成誌,“坐著歇會兒去,一會兒如意該送早飯來了。”
成誌羞愧地低下了頭,本來就一團亂了,他還捅出這樣的簍子來。
薛亦晚跟著白及去了後院。
白及道:“我本是想再退讓一步,可成誌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這樣的退讓沒有意義。”
薛亦晚點頭,“師父如何打算?”
“他能夠這樣給我設局,我自然不可能這麼多年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知秋的身體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但我並不是沒有把握治好她,倒是薑晟……他同明家的交易一旦曝光,翻身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