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呂建和老安國公楊士極商議了一番。
“安國公,此事影響甚大,不可不防啊!”
“呂禦史,難道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分心去追一個女人?現在當以國事為重!北疆在邊境蠢蠢欲動,應當盡全力防備邊關!皇上之前也是這個意思。”
“安國公,可皇上遇襲一事難道就這麼算了,要是傳出去,我南陵顏麵何在!”
“呂大人,你這是不分輕重!”
“安國公置我南陵於何地?”
突然禦書房的門被推開。
懷靖長公主聽到他二人的爭執,開口道:“安國公,呂大人,本宮知道二位都是忠心為皇上效忠,如今內憂外患,南陵岌岌可危,依本宮看,這兩件不應分先後。”
“可……”呂建和楊士極對視了一眼。
“皇上還沒有醒來,也不能隨意下旨,要不要再等兩日?”
懷靖長公主走到了案桌後,“國不可一日無人操持,兩位都是皇兄倚重的人,這擅用玉璽之罪,本宮願意承擔。”
很快,追捕薛亦晚的人手便從各地調出。
已經處於淮河邊的穆子越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蘇陵急聲道:“王爺,這怎麼辦?!”
“追兵一時追不上的。”穆子越蹙起了眉,現在舉國都在追捕薛亦晚,他能帶她去哪兒?
離開南陵……她會願意麼?
蘇陵又道:“可現在各個地方都加強了警戒,縣主又需要用藥……”
穆子越臉色有點凝重,現在離洛州也越來越遠了,他不能冒險帶著小晚兒回洛州。
一旦他在沭陽不見的消息傳開,就能順勢查下去。
“先進淮州。”穆子越看了眼淮州的方向,有點不悅,可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蘇陵心裏悻悻的,淮州……這……“王爺,真的要去淮州啊?”
穆子越瞪了他一眼,“還有更好的選擇?”
這時候,在京郊的山腳,得了急報後忘憂公子臉色肅冷,“不見了?為何當日不來報?!”
那太監打扮的人嚇得瑟瑟發抖,“是……是郡主吩咐了晚些等到薛亦晚招認了再通知公子。”
“荒謬!”忘憂公子一掌拍在了這人的肩部。
這太監緊緊皺著眉,栽倒在了地上,可還是拚命爬了起來,“公子,屬下知罪。”
“立刻調集忘憂穀在南陵所設七十二個暗樁之內所有的人手,給本公子翻遍南陵也要找出來!”
這時候,淮州城的城門口,穆子越所乘的馬車被攔了下來。
“馬車裏的人!出來!”
蘇陵急得額前都要出了冷汗,他急切地看向了穆子越。
穆子越用披風將薛亦晚裹了個嚴實,又用風帽將她的麵容遮住。
“王爺!”看到穆子越要下車,蘇陵連忙要攔。
穆子越搖搖頭,“本王自有打算。”
看到下車的是個華服加身的男人,一群守衛臉色稍微收斂了一些。
“我等奉命查看來往車輛。”
穆子越揚了揚唇,“我們是路過淮州的徽商,我夫人染了風寒,還望諸位行個方便,不要耽誤病情。”
那幾個侍衛隻看到他懷中女人的一個側臉,的確是臉色很不好看。
“你,上去搜一搜。”
一個侍衛拿著刀上了馬車,看了看沒有什麼刀劍之物,點點頭,“大人,沒有不妥。”
“既如此,得罪了。”
穆子越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哎喲,這是什麼人呀?”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