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辛苦,為何還要做夫妻?\"曉雲不解地問道.
\"前世果報,情債難了,隻好轉化為今世夫妻,什麼時候情債了了,那前世夙願今生苦難所有業障筆筆勾銷。\".
“那何謂中品呢?”曉雲繼續問道。
“有實無名,得其心,得不其身.無論再怎麼恩愛,都似荒郊野外居無定所,不能結廬在人間.不能長相廝守,形影相吊,獨對孤燈看窗外的淒風苦雨”
“敢問至清大師可有化解之道”曉雲急切的問道
“化解之道還是有的,要看吳施主看是要心還是要身,要身比較難辦,得拆散人家的姻緣,禍福吉凶實難預料,還要為自身添上一筆業債,此又何苦,至於要心就單純了....\"
\"怎麼個單純法?\"曉雲看著至清大師.他右手輕輕拂拭著案上的木魚,木槌正握在他左手裏,待木槌落在木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對她說:\"慧劍斬情絲,永結無情遊.\"
曉雲一時感懷自身的苦楚,眼淚撲簌而下,據案痛哭起來,忽感到一隻大手撫摸著自己的秀發,曉雲抬起頭來看見自己的父親,站在自己的身旁,至清大師坐在一旁閉目不語。
“爸爸,您怎麼來了?”
“孩子爸爸這是來帶你回家的。”
曉雲愣愣的看著父親過了半晌,猛的抱住他的腰再次的失聲痛哭起來,父親沒有勸她隻是撫摸著她的頭,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頭上有水滴落下,抬起頭來驚呆了,在她記憶裏從未流過淚的父親,此刻淚流滿麵,耳邊聽到至清大師輕聲吟誦“且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則?千變萬化兮,未始有極,忽然為人兮,何足控摶;化為異物兮,又何足患!小智自私兮,賤彼貴我;達人大觀兮,物無不可。貪夫殉財兮,烈士殉名。誇者死權兮,品庶每生。怵迫之徒兮,或趨西東;大人不曲兮,意變齊同。愚士係俗兮,窘若囚拘;至人遺物兮,獨與道俱。眾人惑惑兮,好惡積億;真人恬漠兮,獨與道息。釋智遺形兮,超然自喪;寥廓忽荒兮,與道翱翔。乘流則逝兮,得坻則止;縱軀委命兮,不私與己。其生兮若浮,其死兮若休;澹乎若深淵止之靜,泛乎若不係之舟。不以生故自寶兮,養空而浮;德人無累兮,知命不憂。細故蒂芥兮,何足以疑…”心中某處柔軟的部分變得堅強了起來,她站起身來抱住了父親,“爸爸,咱們回家吧!”回頭雙手合十,平靜的對至清大師說道“多謝大師指點迷津。”至清大師微笑不語頷首點頭,父女兩個人共同走出了禪房。
董柏言終於搬了新家了,眾人紛紛來賀,唯獨缺少了吳曉雲的身影,她隻是吳曉剛親自送來了一麵鏡子,至於什麼意思,恐怕隻有董柏言和曉冉心裏清楚。此時的她已經到了大洋彼岸開始了自己的新的生活,董柏言隻能在心裏默默地為她祝福。這一天在眾人道賀的酒桌上,董柏言喝得酩酊大醉,也許隻有這樣才會讓他忘掉心裏相思的苦楚,不管怎麼樣,吳曉雲逐漸的消失在眾人的記憶裏,隻有董柏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時常坐在新家的客廳裏在黑暗中默默地抽著煙,想念著她,這也許是董柏言與曉雲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