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問我家老爺子了,全天南市隻有您有,還說是您的鎮店之寶,我可真的有急用,您就幫幫忙把這幅字勻給我吧。”董柏言滿臉期盼的看著張叔。
“這老東西,我就知道他嘴不嚴,早知道上回和他喝酒的時候少喝一點了。”原來有一次張叔和董柏言的老爺子兩個人喝多了,他趁著酒興,將乾隆禦筆所書的壽字拿出來顯擺,這不這次讓董柏言惦記上了。
“張叔,您說個數,大侄子肯定不還價怎麼樣?”
張掌櫃的隻是閉目不語。在董柏言再三的懇求下,他睜開了眼睛,“你真的想要?”
“嗯,真的想要!”董柏言感覺有門,心下一喜,可是張掌櫃的後半句話,將他喜悅的心情立刻降到了冰點。
“聽說你老爺子有一對明代成化鬥彩雞缸杯是吧?”
“好像是”董柏言苦著臉回答道。
“明白了吧!”
“張叔再換個條件行不行,您就行行好吧!”董柏言知道這對成化鬥彩雞缸杯,老爺子視若珍寶,平時密不宣人,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把玩一會兒,真沒想到張叔的條件這麼苛刻。張叔幹脆將自己的眼睛閉住了,不再搭理董柏言了。董柏言恨得牙根還癢癢,心裏暗罵道,你這個老東西簡直是趁火打劫,不,應該是明火執仗才對,你怎麼不去搶好了。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董柏言將自已平時視如珍寶的東西提出來與張掌櫃的交換,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閉上眼睛打開了酣睡,董柏言無奈的怏怏的離開。董柏言的身影離開店門的時候,張掌櫃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心裏暗道董柏言頭,你想讓我心疼,嘿嘿我讓你更心疼,我看你怎麼辦,嘴角流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董柏言無奈回到了父母家裏,老爺子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沒有辦成,“怎麼了在你張叔那裏吃了癟了?”董柏言無奈的點了點頭“說吧,那個老家夥有什麼條件?”
“他說要用您的那對成化鬥彩雞缸杯來交換。”
“什麼!”老董柏言立刻就像有人踩了他的尾巴一樣猛地從沙發跳了起來,“這個老家夥真這麼說?”
“嗯”董柏言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個老家夥幹脆去搶好了。”老董柏言在家裏來回的走了兩圈“不行我得那個老家夥打一個電話。”走在沙發上拿起電話,在董柏言滿懷希冀的目光下撥通了號碼。
“老張嗎?最近在忙什麼啊?聽說剛才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又麻煩你去了,嗬嗬,這小子竟給你出難題,我知道,哈哈我知道,咱們好久沒見了,哪天再坐一坐,回想起以前的日子真是難得啊!”老董柏言又是套交情,又是回憶往昔的崢嶸歲月,又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怎奈對方就像那什麼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軟硬不吃這下老董柏言可真是黔驢技窮了,在失望中放下了電話,嘴裏恨恨的說“這個老家夥簡直是不可理喻,簡直是趁火打劫。”看了董柏言一眼,最後下定決心,走進了書房裏,過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個方盒子,打開看了看,遲疑了好一會,才將那個方盒子遞給了董柏言,眼神裏透露出戀戀不舍得樣子。
“爸爸,您留著吧,我在想一想別的辦法。”董柏言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心中感到一陣刺痛。
“別傻了,我百年以後,這些東西還不是你的,隻不過我早一點交給你而已。”老董柏言將盒子塞給了董柏言,“去吧,這些東西隻不過是身外之物,如果真的能幫到你我很高興。”
“爸爸”董柏言的聲音哽咽了。
董柏言如願以償的拿倒了乾隆禦筆所書的壽字,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心裏沉甸甸的,他好幾次想回頭將那對鬥彩雞缸杯換回來,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高平凡的電話“平凡你要的東西我拿到了。”
“真的董哥,你真的太有辦法了,我立刻動身去天南你等我啊!”電話那頭平凡高興的說著。
“平凡,你別來了,我正好有點事情明天要去一趟省城,我順路給你捎過去。”董柏言很平靜的說。
“那也行,等董哥來了我為你接風洗塵,順便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一下啊!”
“那好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好的董哥,明天我就等你電話了。”
董柏言將電話掛了,高平凡介紹的朋友肯定是非富即貴,對他將來的發展大有裨益,按道理董柏言應該高興才對,但是他感覺自己高興不起來,懷裏抱著放著壽字的盒子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