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婷的笑越發不可抑製,兩種笑聲交織在一起,在整個迪吧的空間裏回蕩。過了好一會兒,玉婷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邁著蹣跚的步伐,走了過去,用自己的腳尖輕輕地踢著董柏言,卷著舌頭笑著說道“小樣,看你服不服,不服的話起來再喝。”
“喝就喝,誰怕誰,你把偶扶起來,偶們接著喝。”董柏言含糊不清的說道,他感覺腦袋越來越糊塗,越來越沉。
“想…的你美,本小姐重來不會扶人…快,快起來”玉婷的腳尖加大了力度,可是董柏言就好像一隻任憑宰割羔羊,無論她怎麼用力,始終無法達到她預期的效果。“你,你還男子漢大,大丈夫,快,快起來”
“男,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起來就不起來。”董柏言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玉婷無計可施隻好蹲下來,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可是她已經被酒精麻木的身體做出了令她後悔的動作,這個人失去了平衡,結結實實的跌倒了董柏言的身上,董柏言本能將手一環,把玉婷摟在了懷裏,兩個人糾纏在了一氣。
董柏言被自己手機定的鈴聲吵醒,朦朦朧朧中忽然感覺到懷中多了一個人,殘留在身體上的睡意不翼而飛,他回想起昨晚和玉婷在一起喝酒了,難道,他瞪大了雙眼,看到了懷裏的人也睜開眼睛看著他。他苦笑了一下,看來酒能亂姓,古人誠,不欺我也。懷裏的人坐了起來,攏了攏散亂的頭發,然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現在你應該能起來了吧!”
董柏言尷尬的笑了笑,也坐了起來,他舔了舔幹幹的嘴唇,一口唾沫潤了潤嗓子,“那個玉婷,昨天晚上…”
“你什麼也不要說了,請你穿好衣服離開”玉婷背對著他,出言阻止了董柏言預備道歉的言語。
董柏言默默的穿著衣服,忽然發現自己身下的地毯上有幾滴暗紅色的印記,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心裏暗道“難道她是…”
“你穿好了沒有,你打算磨蹭到什麼時候”玉婷的口氣越發淩厲。
董柏言歎了一口氣,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來,“我…。”
“你什麼也不要說?請你立刻離開。”玉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語。董柏言搖了搖頭,低下頭走到了門口,當他把手放到門把上的時候,轉過頭,看見玉婷抱著雙膝身體背對他坐著,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簾,灑落在她的身上,後背的曲線優美而溫柔,勻稱地舒展著,起伏有致,一頭卷曲柔順的的黑發披散開來與光滑白皙的後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幅景象已達到了具有生命力的肉體和純潔心靈之間完美的統一。這種美已經是董柏言很久都不曾感受到的,記得初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他第一次麵對波提切利所畫的不朽名作《維納斯的誕生》。
“你看夠了沒有?”房間裏又想起玉婷冷冷的聲音。
董柏言將門打開,遲疑了一下“玉婷你要有什麼事情的話,給我打電話,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逃避的,對不起。”門在董柏言的身後慢慢關住了。
玉婷聽到門關住的聲音,身體輕輕地一顫,接著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輕輕的滴落了到了她的膝蓋上,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忍著下身隱隱的痛慢慢的站起身來,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撿起,慢慢的穿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