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回去查一查,如果有什麼線索再向董秘彙報?”
“嗬嗬,楊縣長你可真是折殺了小弟,彙報兩個字我可承擔不起,周市長隻是委托我過問此事,如果真的有什麼線索的話,你還是當麵彙報的好。”
楊縣長的眼睛轉了轉,托起茶甌喝了一口,但是顫抖的手將茶湯灑出來一些,董柏言微微一笑不語。
“董秘,既然如此那我回去將這件事情落實一下,再給你打電話你看怎麼樣?”
“不知老哥手裏可有可靠人選?”
楊庭宣知道董柏言話裏的意思,“董老弟你放心,老哥我這點組織紀律性還是有的。”
“嗬嗬,既然如此,小弟我就靜候佳音了。”
“嗬嗬,感謝董老弟的招待,改日到了曹縣就讓老哥哥略盡地主之誼。”楊縣長再笨,也聽出董柏言將自己稱呼改變了,順水推舟的自認為老哥了。
楊縣長走了,董柏言坐在茶席上等了一會兒才出去了,結賬時才發現楊庭宣已經付過賬了,董柏言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這間茶樓。
站在茶樓外麵,看見寒風將枝頭殘留的枯葉無情的扯落下來,讓它們在空中無助的飄搖,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來回用力搖動著它們的身體,就像礦井裏那無助的人們掙紮的手臂。董柏言閉住了雙眼,一股冷風順著他的脖子灌了進來,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抓緊了衣襟快速的鑽進車裏,然後開車離開了。
“什麼,楊庭宣去市裏了,什麼時候的事情?”萬東升一臉緊張的問著鍾鑫誠。
“就是在今天中午,這兩天我讓侯六一直蹲在縣政府的對麵監視著他的動向。大約在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候,他獨自開車離開的。”鍾鑫誠看著他。
“那他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侯六他知道嗎?”萬東升一臉緊張的樣子,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侯六開著車尾隨其後,跟著他來到了一間茶樓,應該是見了一個人,但是不能最終肯定。”
“不能最終肯定,為什麼?”萬東升提高了聲音頗為不解地問道。
“據侯六說,他遠遠跟著楊庭宣,那個姓楊的在市槐北路邊停了車但是沒有下來,過了有二十分鍾左右,來了一輛車號是桂A3008黑色的桑塔納兩千,姓楊的就開車跟在這輛車的後麵,他們一前一後來到了一間不太起眼的小茶樓。前麵那輛車裏下來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直接就進去了。楊庭宣將車停好也走了進去。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楊庭宣出來,但是沒見那個男的。侯六還要繼續要跟著楊庭宣,所以最後也不清楚前一個男人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能肯定那個男的在楊庭宣出來之前沒有離開嗎?”萬東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扶住桌子,上半身向前伸著,目不轉睛地盯著鍾鑫誠。
“他保證,他自己講在這一個小時內,這間茶樓隻進去了他們兩個人,所以不可能看錯。但是他不能肯定楊庭宣是不是見那個人。”
“嗯,我知道了。讓侯六繼續監視那個姓楊的一舉一動,已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報告,對了給侯六拿一千塊錢,讓他再賣力一些,跟他說我會記住他的!”萬東升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遝錢,抽出十張放在了桌子上。
“嗬嗬,東升哥那我代侯六謝謝您了!您對手下人那真是沒的說。”
“對於給我一心一意辦事的人,我是不會吝嗇的,你也一樣。跟我好好幹。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萬東升笑了笑輕輕地捶了鍾鑫誠胸膛一下。
“嗬嗬,我早都跟咱們底下人說過,跟著東升哥幹有肉吃有錢花。嗬嗬。”
鍾鑫誠出去了,萬東升考慮了一會拿出電話。
“老叔,我是東升。”
“東升啊,你有什麼事?我不是告訴你最近不要給我打電話嗎?”萬胡力在電話裏的口氣很不耐煩。
“老叔,這件事情我覺得關係重大所以…”他停頓了一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有事情呢?”
“今天我手下的人看見楊庭宣…”萬東升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在電話裏告訴了萬胡力。
“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你能肯定嗎?”萬胡力的心就像被誰使勁重重錘了一拳,感覺嘴唇發幹呼吸有一點急促。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