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興泰走了康勝傑自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想著事情,看來自己對董柏言的策略要改變了由分庭抗拒轉化為積極配合,隻要他的政績一出來肯定是會穩固上升的,隻有他走了才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機會,這樣的合作絕對是雙贏。今天這件事董柏言絕對是做給他看的,將那幾個人的身份介紹給賀興泰也是說給自己聽的,而且通過這一段時間來看董柏言並沒有對自己政府這一快橫加幹涉這也說明了他的態度,他是等待自己的回應。如果自己真的不顧一切蠻幹,恐怕董柏言也會撕破臉到時候利用上層的關係打壓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到這裏他決定是得主動接受董柏言的善意。不過苟金鎖那裏如果真的能拿到什麼證據的話,這對於自己來講也未嚐不是一個意外之喜。
董柏言帶著平凡、舒婷和慧嫻正前往小林所介紹的盤山進發,據他所講他們來的時節似乎不對,不過滄源縣確實沒有什麼拿得出的旅遊好地方,隻好管它時節對不對就當以此消閑逛上一逛。冬天,樹葉都落滿了一地,都已枯萎,山都是被一片白茫茫的霧籠罩著,一片寂靜。一陣輕風吹來,萬壑鬆柏隨風應節而舞,像是用豪放的舞姿來歡迎山中的來客。山下的小溪冒著熱氣,水溫溫的,魚兒也不見了,涓涓的泉水一直流向遠方,像是一條飄逸的白絲帶,給山中的嶙峋突兀的奇石峭壁增添了一絲的柔美。伴著水聲的節奏,鳥兒也放開了喉嚨,唱起了婉轉的歌兒,是那麼的動聽,那麼的迷人。剛剛下過冬日裏的第一場雪,蔚藍的天空襯著遠方白皚皚的雪峰,幾塊白雲在雪峰間投下雲影,就象雪白的綢緞上繡上了幾朵銀灰的暗花。那融化的雪水從雪峰的峭壁斷崖上飛瀉下來,閃耀著銀光。重重疊疊的高山,看不見一個村莊,看不見一塊稻田,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個靠著一個,沉睡著不知幾千萬年了,從來有驚醒它們的夢,從來沒有人敢深入它們的心髒,就是那最愛冒險的獵人,也隻到它們的腳下,追逐那些從山上跑下來的山羊、野豬和飛鳥,從不攀登它的峰頂。
見慣了都市的鋼筋水泥突然一下子離大自然這麼近,心中真的有了一種脫而忘俗的感覺。董柏言站在蜿蜒向遠方的山徑之上心中不禁想起唐代張旭的詩“山光物態弄春暉,莫為輕陰便擬歸。縱使晴明無雨色,入雲深處亦沾衣”
“嗬嗬,董哥沒想到你們滄源縣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啊!不俗確實不俗。”平凡興致勃勃的一邊欣賞路邊的美景一邊說著。
“嗬嗬,我說了不要開車來你看要不哪來的野趣呢?美女們加把勁我們已經到了半山上了,聽林逸塵說前麵不遠還有一座道觀我們可以到那裏休息。”
“柏言你扶我一把,我可是累得走不動了。”舒婷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不顧儀態地脫下自己的一隻鞋揉著自己發脹的小腳,隨後伸出手來一改常態向董柏言求助。
“嗬嗬,這點路就走不動了,要不要我背你啊!”董柏言笑著說道,然後作勢彎下腰做了一個要背人的動作。
“好啊!好啊!本姑娘求之不得呢!”說完穿上鞋子快走了幾步,一下子很敏捷的跳到了董柏言的背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到了他的背上,弄得董柏言那個尷尬心裏暗道這妮子難道你們家裏人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如果再早些年你可是非我不嫁了。再說我客氣兩句你怎麼就當真了呢!你實在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你。
“快走快走。”舒婷一個勁的在耳邊催促著他,如蘭如芝的芳香順著山風蔓延到董柏言的鼻端,背後的柔軟不斷的調動著他敏感的神經,可是漫長的道路卻是不斷地提醒著他這活並不像想象中的美好,就這樣董柏言在痛並快樂中邁出了第一步。
慧嫻看到這幅情景若有所思,但是眼神裏卻沒有了當初的惱意隻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她快走了幾步超越過他們徑直的向前走去,至於平凡隻是向董柏言做了一個鬼臉緊跟著慧嫻向遠處走去。
我為什麼會這麼大膽竟然拋卻了女孩子應該有的矜持,舒婷感覺自己的臉上開始發燙有一種想立刻跳下來的想法,可是那張後背又是如此的堅實可靠自己的胸膛似乎能感覺到他心跳的聲音,有力舒緩似乎帶著一種魔力令她深深的著迷,不知不覺她將自己的整個身體貼了上去不再留有一絲的縫隙。慢慢地將自己的臉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任憑山風將發絲輕輕地舞動輕撫著他的臉龐。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走著走著…。慢慢在他們眼前從鬆林的樹梢裏露出了一角飛簷,遠遠的傳來屋角懸掛風鈴的聲音和悠長的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