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虛道長站在山門前看見他們的到來手捋著胡須微微的笑著。
“嗬嗬貴客上門貧道未能遠迎失敬失敬。”看到他們走到近前清虛道長笑著走下台階迎了上去。
“嗬嗬我等化內中人能勞動清虛道長出門相迎已是我等天大的機緣了。”周衛國笑著說道。
“周書記大駕光臨,才是我們道觀的機緣啊!”清虛道長微笑著回答道。
周衛國看了董柏言一眼,柏言輕輕地搖了搖頭。
“嗬嗬,二位裏麵請。”
三人走了進去在前堂坐下,清風將香茶奉上轉身出去了,堂前隻有他們三個人。
清虛道長端起茶盞虛敬一下說道,“山中也無任何珍物,唯有此茶尚且入得了口二位不妨細細品嚐一下。”
周衛國端起茶盞吹了吹上麵的浮沫,淺淺的喝了一口閉目過了一會兒再喝了一口連喝三口,然後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緩緩的出了一口氣。
“此茶如何?”清虛道長微笑著問道。
“好茶確有心馳宏宇,神交自然,物我兩忘之屬。”周衛國緩緩的說道。
“不知周書記可知這茶名?”靜虛道長手捋長須微笑著。
“嗬嗬,是不知還請道長指點一二。”周衛國微笑著看著他。
“此茶名曰忘憂,周書記看來很得此茶的妙處啊!”清虛道長大笑了起來。周衛國微微一愣總覺得這句話好像另有所指。
“我見周書記麵有憂色,特將此茶奉上欲解周書記心中的塊壘啊!”
“哦,不知道長是否能解我心中迷津一二。”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周書記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你心中所想之事時機未到再爭下去恐傷天和,不如撒手一放來的逍遙自在,正所謂退後一步天地寬。”清虛道長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看著周衛國微笑不語。
周衛國的心事被清虛道長一語道破心中不禁暗暗稱奇但臉色如常,微微一笑,“道長為何如此說?你如何知道我心中所求之事?”
“大道自有天機,道不可聞,聞而非也;道不可見,見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就像我讓清風告訴這位滄源董父母半個月後再來一樣,如果不在這個時間你我恐怕無緣見麵了。”
“哦”周衛國看了董柏言一眼,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也太玄了吧!周衛國心中暗暗咋舌。自己給董柏言打電話不遲不早剛好是十四天的時候,而且自己又主動提出第二天來,看來冥冥之中真的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緩緩推動著命運之輪。
“周書記你且伸出手來讓我仔細看看。”清虛道長越發的神秘。
周衛國將自己的右手遞了過去,清虛道長仔細看了半天,然後將手鬆開半天閉目不語,手指快速的動著。“周書記你的生辰八字。
董柏言說道,“老板我有點事情要出去打個電話。”周衛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董柏言轉身出去了。
董柏言站在院中天井裏背操著手看著天空,不知道舒婷她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慧嫻怎麼樣了,算了不去想它了。昨天晚上他與曼尼就投資風景區的事情商談了一下,同意在滄源投資興建風景區,他們昨天算了一下手中的可流動資金差不多兩千萬,如果再將煤礦順利出手的話估計會有三千萬進賬,總和起來會有個五千萬,拿出兩千萬來再加上銀行貸款第一期工程應該能夠啟動了,而且還要想辦法得到市裏的支持,爭取市裏能夠施以援手,這樣有可能在明年五一長假之前就能接待外來遊客了。隻要能及時的將投資轉化為利益那麼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他正胡思亂想著周衛國從裏麵走了出來,眉宇間的憂色一掃而空代替而來的是昂揚的鬥誌。這個老道真神了,三言兩語就能將老板的心事化解了,大拇指。
“小董啊!靜虛道長讓你進去一下有幾句話要對你說。”周衛國麵帶笑容說道。董柏言沒有說話快速的走了進去。
“董書記請坐,請你進來老道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答應否。”
“清虛道長您有什麼事情請講,隻要是我能力範圍內能辦到的。”
“我這裏有點東西你看一下。”說著清虛道長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封很鼓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麼放到了桌子上,推倒了柏言的麵前。
董柏言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麼看了清虛道長一眼,清虛道長笑了微微點了點頭,他才小心的拿了起來將裏麵的東西抽了出來,是一疊照片。董柏言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隻見所怕的照片地表荒蕪寸草不生,河流烏黑不堪,更有甚者還有村民在這條河裏挑水。董柏言放下照片看著清虛道長,“這是…。”
“不知董書記知道賀興泰這人嗎?”
董柏言點了點頭心思一轉,“難道這件事情和他有關?”
清虛道長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賀興泰在圍壩村開銅礦,這些都是因為他開的礦所造成的,貧道前一段時間去過一次,發現村裏一共有一百多戶人家,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人染上惡疾,就是我們現在醫學上所說的癌症,看到這樣的情況我這個化外中人也忍不住想幫他們一把,而今我聽說董書記要開發盤山風景區大力倡導保護環境,十分符合我們修道之人所推崇的自然之道,所以貧道在這件事情上會大力支持的。另外懇求董書記能為這一百多戶人家討還一個公道。不知董書記你如何看。”
“清虛道長這個問題我不能立刻答複您,但是您放心我會想辦法的。”董柏言想了想神情鄭重的將這個信封放進隨身帶的皮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