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真好!”潘紫洛抱住胡學勤在他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唇胸口…留下了一串串濕熱的唇印,慢慢胡學勤閉住了雙眼,雙腿和腳尖繃得越來越緊…。
夜已經很深了吳繼忠獨自坐在書房裏抽著煙,毫無困意但是雙眼卻充滿了血絲,他不斷地回憶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董柏言對於他們的到來絕對是有所防備,到底是自己的哪個環節上出了紕漏呢?會不會有人提前走漏了風聲?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裏已經反複問過上千次,自己也推敲了千遍,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難道他會未卜先知這個荒唐的結論令自己的搖頭不已。可這五十萬到底哪裏去了呢?他摁滅了煙頭感覺滿嘴苦澀。剛才自己的叔叔在電話裏將他的不滿用一種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了出來,將他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最後用一句“以後這種沒影的事情不要再來煩我!”然後將電話重重的掛斷。他的心裏實在不是滋味,他又將這筆賬劃歸到董柏言的頭上,心裏對他的恨意又增添了一份。他明白叔叔的話言外之意,做事情得抓住真憑實據,光憑一個匿名電話就采取行動這也未免太兒戲了,可是真憑實據就這麼好抓嗎?他向白色的屋頂狠狠的長噓了一口氣,胸口的憋悶似乎感覺好了一點。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在心裏又將自己的誓言重複了一次…。
康勝傑坐在家裏和他那幾個鐵杆康派滿臉興奮的分析這晚上苟金鎖帶來的消息。他不止一次的問苟金鎖你沒有看錯是紀檢委書記吳繼忠嗎?並拿出自己有數的和市領導合影的照片讓他仔細辨認,最後終於認定了這個消息的正確性。難道董柏言有事情犯到紀檢委的手裏了?這個推測出來的消息讓他們實在是振奮不已,但是這個消息的正確性還有待時間來證明。
康勝傑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拍了拍苟金鎖的肩膀笑著說道,“金鎖老弟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話,老哥我記你一個頭功,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言食。”激動之餘他竟然忘了自己的堂堂一縣之長竟然和不入流的縣招待所所長稱兄道弟起來,這可和他的待人處世作風截然不同。
苟金鎖受寵若驚的抬起頭看著康勝傑,露出那兩顆黃黃的大板牙一臉諂媚的樣子不停地笑著。“對了康縣長,今天上午董公子和春桃出去了一趟,春桃臨走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大皮箱。春桃回來後這個皮箱就不見了,我問她幹什麼去了,這個死妮子隻是推說家裏有事情,董書記將她捎了一程。下午我借故去了一趟我姐夫家,並接仔細觀察了半天並沒有發現這個大皮箱,會不會這個大皮箱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康勝傑的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又使勁的拍了拍苟金鎖的肩膀,這幾下力道讓金鎖本來就很矮的身材又向下挫了幾分。
“好了!今天是臘月二十八,你看看我們就顧的討論這件事情連晚飯也沒有吃,我想你們也餓得夠嗆,走今天晚上我請客你們點飯店,咱們好好的和他娘的一回。”康勝傑很有氣勢的將手一揮,眾人笑著站起身來亂哄哄的就往外走,張炳昌走在了最後麵,用一種隻有自己聽見的聲音輕輕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