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麵你自己去看吧!”吳建豪指了指前麵垂下無力的手,慢慢的蹲下身子坐在了地上,董柏言注意到他肩上的那個金色的五角星已經不知去向了。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正是自己直接或間接的造成這一切。
“你特麼的還愣著幹什麼,再晚就遲了。”吳建豪大聲吼道。董柏言遲疑的邁動步伐向前走去,越走越快最後幹脆跑了起來。吳建豪看著他的背影嘴裏喃喃的說道,“小兔崽子這次可是全靠你了。”
賀文有乘著免費的大巴士,向當地警局進發,沿途的男人幸災樂禍的向他們笑著招著手,沿途的女人神色鄙夷的衝他們吐著唾沫指指點點,更有反應快的妻子,趁此良機利用這個反麵教材,對身邊的丈夫抓緊時間進行著思想教育,總之他們在熱熱鬧鬧的氛圍裏被帶進了拘留所大院。他們被趕下車站在大院裏,排成一排等待著身份甄別。幸虧這是春天不過他們很幸運的趕上了北方寒流最後一次的淫威,天下起了迷蒙小雨,不一會兒的功夫,隊伍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噴嚏聲,看來他們不但要交罰款還得捎帶醫療費,這就是一夕風流的代價。
賀文有站在隊伍的中央,他四下張望了一下,想看看自己的那兩個難兄難弟躲在何方,人是沒找到但是嗬斥聲招來了不少。他低眉順眼的站著腳步緩緩的移動很快就到了他過堂的時候。
“姓名、籍貫、身份證拿出來。”一個盡管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賀文有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雙手遞了過去,那個警察用筆點了點桌子,似乎害怕與他的手進行接觸,那個病傳染的很厲害,老子上回得了現在還沒除根,氣得我實在蛋疼,與你們這些王八蛋的手接觸,誰知道你們剛才摸過哪裏,如果老子再重複感染以前的醫療費不就白花了嗎?那個警察心裏暗道。
賀文有將身份證放到桌子上,若無其事的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虛,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跳得很快,他的身份證被另一個警察拿走,走到隔壁的房間。賀文有在警察的注視下,感覺到腿有點發虛,頭上冒出了冷汗。那個警察很顯然比較滿意自己目光的威力,輕蔑的笑了笑這才低下頭拿起筆看事做起了筆錄。賀文有據實回答他所提出的每一個問題,當然這個據實回答是帶著引號的。
過了一會兒拿著他的身份證的警察急衝衝的走了出來,仔細的看了賀文有兩眼,他感覺到毛骨悚然一種危險的臨近感,讓他的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他借著眼角的餘光向四周打量著,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供他插翅而逃。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沒有當天使的潛質,也沒有當X戰警的天生異秉,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那個拿著他身份證的警察靠近做筆錄的警察的耳朵邊說了幾句話,邊說還邊看著文友,文有支楞起耳朵使勁地聽著,他一向以自己敏銳的聽力為自豪,否則也不會通過招收飛行員的第一關。可惜這一會他實在是讓自己的這份能力沒了用武之地。一來他們說話聲音低,二來即使他能聽清楚也無法搞清楚他們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從這裏可以看出來推廣普通話是一件多麼任重道遠的事情,而且能夠掌握多種方言實在是有用武之地。
那個做筆錄的警察將手裏的筆放了下來,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又看了看身份證笑了,“你跟著他走。”
這一次文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心裏哀歎一聲完了全完了,這都是家裏的懶婆娘害的,他如果天天燒一炷香還能碰到這件事情。他忘了臨時抱佛腳是最靠不住的,還有一句話就是韓昆大佬說的“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文又拖著沉重的腳步極不情願的離開了嫖客的隊伍,他此刻心中對剛才的隊伍抱著無限的留戀,如果在旅館裏呆著多好啊!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悔恨,但是他沒有想到,如果自己那一棍子沒有打出去那該有多好。
“累,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手裏拿著他的身份證警察催促道。
“我這不是走著嗎?”問有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跟著那個警察走進了旁邊的屋子被戴上銬子蹲在了地上,不一會的功夫自己的那兩個兄弟和自己終於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