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詹和平再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真是放他娘的臭狗屁,這件事情跟老子一點關係都沒有,盡讓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他們是不是瞎了眼?”
“和平做有些事情隻需要一個借口,並不需要合理的解釋。”康勝傑在一旁慢慢的說道,說完用毛巾將臉上被溫泉蒸出汗水狠狠的抹去。
詹和平被這句話驚呆了,是啊調整自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隻需要簡簡單單的一個借口,至於這個借口是不是合理或者真實,卻不屬於領導的考慮範疇之內。他和常寶天的關係很近,就是常寶天一手將他從刑警隊長提拔到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他們兩個人配合將滄源縣公安局經營的水潑不進,針紮不出,背後人們都管他叫“二局長”。
“和平有句話說得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啊!”康勝傑笑了一下,終於說出了他今天的目的。
“詹局康縣長說得對,我程泳是支持你的,隻要你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程泳在一旁用行動解釋了康勝傑的話。
“老詹你吃虧就吃在寡婦睡覺上麵沒人,我和市政法委齊書記關係不錯,改天給你引見引見?如果需要馬市長出麵,我自信也有這方麵的把握。”康勝傑拋出了一個香餌,就等著對方上鉤。
詹和平考慮了半天,毛巾在他手裏攥得死死的,過了一會兒終於手鬆開了。“嗬嗬,既然傑哥這麼說,那就麻煩你了。”
“好說自家弟兄,怎麼會不幫忙?這些事情我們就不要提了。我聽說賀興泰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情啊!”康勝傑看似無意的隨口問了一句。
詹和平遲疑了一下將自己所掌握的最近調查進展告訴了康勝傑,康勝傑邊聽邊笑還不住的搖頭,但是藏在水裏的手攥的緊緊的,一刻也沒有鬆開。聽完之後他笑了,“我估計賀興泰是畏罪潛逃了,你想他整出這麼大事情,不跑才有了鬼。這個小子為人我清楚,看起來平時咋咋呼呼,實際膽小如鼠。說不定這個時候正在那個地方逍遙自在呢!不過和平老哥跟你說一句話,千萬不要讓人把你當槍使了。”他的心裏平靜了下來,看來警方現在還沒有掌握什麼真實的證據。
“嗬嗬,傑哥說的話我知道,有些人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但未必沒有樊噲出現。”詹和平意味深長的說道。
“嗬嗬,和平,老哥借你吉言了。”康勝傑伸出手,狠狠的在詹和平赤luo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兩個人笑了起來程泳也在一旁嘿嘿的樂著。
蘇曉冉淚眼婆娑的看著魏姨,她的心裏麵實在亂的很,當她知道董柏言大鬧慈雲寺,而且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立下重誓,就感覺眼前發黑,腦袋裏麵嗡嗡的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離婚她不甘心,不離婚她又咽不下這口氣,自家老公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在氣憤之中她又將電話掛斷。掛斷之後能怎麼辦?除了偷偷抹淚還能做什麼?她甚至都不敢出門,害怕看見人們臉上流露出來的同情和幸災樂禍的表情。她給單位領導打了電話,推說身體不舒服想休息幾天。領導也表示理解,再三聲明多休息幾天也不怕,反正單位的事情也不忙,等身體全好了再上班不遲。但是曉冉總感覺他的話語裏有別的意思,這也許是她的心緒在做怪吧。
魏姨連續來了兩天頭一天陪她一起大罵董柏言,將董柏言罵的是十惡不赦,好像天下最壞的男人他數第一,就連陳世美也屈居他的後麵,罵的曉冉都不樂意了,忍不住出言為他申辯起來。
魏姨一看有門,安慰了幾句離開。今天來是向曉冉大倒苦水,現身說法說自己作為一個市委書記太太有多難,但是言語中也暗示,男人是貓偷腥是正常的,有時候睜一眼閉一眼是必要的,關鍵是他偷完腥之後能乖乖回到家。
最後魏姨出主意讓曉冉辦工作手續調動,陪丈夫一起上任,女人不在身邊,自然犯生活作風上錯誤的機會要多得多。最後曉冉在魏姨的鼓動下決定將工作關係調往滄源,這樣對維持這個家還是有好處的。
看見曉冉同意了她的想法,魏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兩天的功夫果然沒有白費,終於可以和自己的老頭子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