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抽著煙.過了一會兒抬起頭,眼神中的迷茫被一種堅定所代替。
“嗬嗬,逸塵想通了?”
“嗯!”林逸塵使勁的點了點頭。
“這就好,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家了。”董柏言站起身,林逸塵拿起桌子上擺的手包,跟在董柏言的身後向外走去。
“金貴你看人咋這麼準啊!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算準了康勝傑這個老小子要出事?”賈權重兩眼冒著星星一臉崇拜的樣子。
劉金貴笑了笑沒吱聲,臉上顯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如果此刻他換上道袍,再梳起一個發髻,留上三縷胡須,確實很有仙風道骨的樣子。
“你這小子又給我玩深沉,你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賈權重開著玩笑。
“嗬嗬,權重你太誇獎我,這種誇獎我可受不起,所以沒法回答你的話語。”劉金貴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嗬嗬,你還跟我裝,別看我瘦照樣很有勁啊!”賈權重伸出自己的胳膊,亮了一下沒有幾兩肉的二頭肌。
“嗬嗬,你就逗我吧你就,權重我不瞞你,康勝傑實際上早就走到了盡頭,自從他跟董公子掰腕子開始,我就料定了他的失敗。但是他出這麼大的事情,我可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到。”劉金貴一副想當然爾的樣子。
“是啊!康勝傑這個老小子,竟然成了殺人凶手,嘖嘖,這可是出乎每個人的預料。”賈權重端起酒杯虛敬了一下。
“權重到這個時候我也不打算瞞你,前一段時間我到市裏和省裏跑了一趟。”劉金貴放下酒杯緩緩說道。
“嗬嗬我說這麼神秘,看來是不是大有收獲?”賈權重一臉熱切的樣子。
“嗬嗬,事情還沒有定下來,誰都不敢打包票,你再等等看吧!”劉金貴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哈哈,看來我得提前慶祝你了,金貴。為了你的前途,來兄弟敬你一杯,幹了。”賈權重端起桌上的酒杯站起來,劉金貴笑著也站了起來,兩個人共碰酒杯一飲而盡,喝罷將酒杯向對方互亮杯底相視而笑。
康勝傑的入獄的消息不脛而走,拍手稱快者有之,扼腕歎息者亦有之,但無論如何康勝傑在人們的記憶中已成為了過去時,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的名字已經相貌會逐漸淡出人們的記憶,泯滅在歲月的長河裏。
縣長的位置空缺,凡是有機會問鼎這一寶座的人,無不虎視眈眈的看著,在明在暗使勁自己的渾身解數向這一目標,義無反顧的發起一輪又一輪猛烈的衝擊,正所謂“位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至於董柏言根本不願操那個心,你們誰上來總不能生生地將我這個縣委書記擠下去吧!所以在滄源縣的縣委們中間他反而是最超脫的。
盤山風景區的建設進入了快車道,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就在建設期間董柏言家中訪客絡繹不絕,其主要目的很明顯,都想在這份大蛋糕上分上肥美的一塊。花花轎子都得眾人來抬,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給送的人情還是要送的,但有一點董柏言講的很清楚,工程監理是投資方請來的獨立機構,你的工程質量過不了這一關,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頂用,人家可是花了真金白銀來做生意,斷然不會讓施工方用“豆腐渣”工程來糊弄,那人家自己的錢來請你們發財,這一點在包工程的時候一定要考慮清楚。至於你們帶來的東西對不起我受用不起,還請你們原封不動帶回。如果硬要留下來,也好,就當你們為盤山風景區無償捐款,俺們滄源人很實誠,絕對不會忘記你們的恩情,肯定會立一個大大的碑,將你們的名字鐫刻在上麵,並且詳細寫下捐款數額,你們的名字可以很光榮的記載到滄源發展史冊中。你們可以在遊覽的同時,受受累找一找自己的名字,順便查對一下金額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