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在病房裏,看著帶著呼吸麵罩下逸塵蒼白的臉,久久沒有說話。楊廷軒打開病房門悄悄走進來,拉了拉董柏言的衣服,兩個人走了出去。
“董哥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廷軒問道。
“嗬嗬”董柏言冷笑一下,“逸塵躺在那裏你說我會怎麼辦?”轉過頭看著對方,眼睛裏冒出兩道寒光。
“嗯,我知道你的心裏不好受,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董哥這裏是京城不比江北省,水深得很,你千萬不能衝動。”楊廷軒考慮了一會,將自己在心中盤橫了好長時間的話語說出來。
“嗯,廷軒我知道你話語裏的意思,我會多加小心的。”董柏言拍了拍楊廷軒的肩膀。
“對了,
董哥,看樣子那個人對你很感興趣,可能會見你,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楊廷軒欲言又止。
“沒事的。”董柏言勉強的笑了笑。
“你也忙了一晚上,休息一下吧!呆一會我讓幾個人過來替替你,熬了一晚上也不是個事。”楊廷軒看著對方。
董柏言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這裏難受,睡不著啊!”
“嗨,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出了,再後悔沒有什麼用,現在最好的辦法的辦法,就是保存精力,後麵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楊廷軒將我們兩個字咬得很清楚。
董柏言愣了一下,看著楊廷軒過了一會笑著說道,“廷軒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就不往裏麵摻和了。”
楊廷軒看了董柏言一眼,不滿的說道,“看來董哥還是拿我當外人,這樣我會感覺很不爽的。”
“嗬嗬”董柏言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深深吸了幾口氣,慢慢吐出來,轉過頭笑著說道,“廷軒也許你說得對,我確實應該先休息一會兒,畢竟好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
楊廷軒沒有說話,但是手慢慢握緊好像下了什麼決心,兩個人慢慢向外麵走去。
在上午金色的陽光照射下,宋佳眉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顫抖了幾下,過了一會兒慢慢睜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中有些奇怪,我怎麼會躺在醫院裏?慢慢坐起身來靠在病床上,腦袋有些麻木,但是還在努力仔細回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忽然好像想到什麼,猛的撩開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看了看然後鬆了一口氣。在她最後記憶裏,在酒店的房間裏喝了一杯水,然後腦袋就感覺昏昏沉沉,接著對麵的男人滿臉淫笑著開始脫他的衣服,然後過來緊緊抱住自己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自己拚命掙紮,打開房門跑了出去,恍惚中好像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麵孔,接著自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難道真的是他?難道自己是被他救了嗎?一種莫名的激動刺激著她的神經,渾身顫抖著,挪動還有些酥軟的身體,下地穿上鞋腿好像好有些無力,但是顧不了那麼多。
此刻的眉眉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想看看是不是那個人,在自己殘留的記憶力,那個人是不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想,邁動有些虛浮的腳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口沒有人,失望的向四周看了看,有幾張臉孔,但是看上去很陌生,失望的低下頭,回到病房裏,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心事。
門推開了,欣喜地轉過頭向門口看去,一個小護士推著輸液車走進來,嘴裏喊道,“三號量體溫了。”
眉眉眼睛裏帶著濃濃的失望,接過溫度計夾在自己的懷裏,過了一會說道,“請問一下護士,您知道誰送我來的嗎?”
護士沒有說話,隻是用動作來表示自己對於此事一無所知。
眉眉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護士送我來的人是不是長這個樣子…”連比帶畫的將董柏言的外貌描述了一番。
護士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說道,我是白天的護士哪裏會知道夜晚有什麼事情,如果我知道還用幹這份勞心勞肺三班倒,連自己有時候到搞不清楚該上什麼班的職業。但是嘴裏還是說道,“昨天晚上我不值班,把你的溫度計給我。”
眉眉這一次徹底失望了,將溫度計從懷裏拿出來遞給對方。
小護士看了看說道,“三十六度五體溫正常,三號現在給你輸液。”
眉眉躺在床上,將自己的胳膊伸出去,對方熟練的做好一切,然後推著輸液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