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韓慶功,你不要目無組織目無紀律,你這樣做是錯誤的。我問你,誰給你權利沒有經過廠黨委會研究,就隨意調查一名幹部?”
“誰給我的權利,光華機械廠職工們給我的權利,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腐敗分子,大搖大擺的離開光華機械廠,而且他的身上沾滿了工人的血汗。”
“嗬嗬(冷笑),韓慶功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別忘了省委組織部給了我隨意任免幹部的權力,如果你不願意聽取我的正確意見,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第一個被開刀的人很可能就是你,對於這件事情,你可千萬要想清楚。”
“董廠長我可以告訴你,你這是粗暴的家長主義作風,我會向上級反映你的問題。而且你利用手中的權力,壓製底下人不同的意見,這就是在搞一言堂。更何況你還給腐敗分子開綠燈,你這是縱容他們犯罪。我告訴你姓董的,就算我不要這個位置,也會向上級反映張啟義的問題,以及你的工作中存在不合理的作風和方法。”
“韓慶功你放肆,你立刻給我滾出去。”(聲音近乎於咆哮,不難聽出聲音的主人究竟有多生氣。)
“哼”,接著傳來沉重的關門聲,過了一會兒有玻璃器皿,砸在地上破碎的聲音。“韓慶功,我特麼的明天不拿下你,我就跟了你的姓。”接著傳來一連串的咒罵和來回沉重的踱步聲…。
郭柏光努力回憶著磁帶的內容,他心中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但又不知道什麼地方不對勁,隻好躺在客房的床上,繼續烙著大餅…。
郭柏光坐在辦公室裏打著哈欠,眼圈上很明顯的掛著兩個幌子,似乎告訴人們,昨天晚上他到底幹了什麼。
桌上的電話響了,長長打了一哈欠,抹了抹眼角那類似於鱷魚的眼淚,拿起來起來沉聲問道,“喂。”
“郭書記我是董柏言。”
“哦,董廠長啊!有事嗎?”郭柏光有些疑惑,對方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這可是一件稀罕的事情,他還以為兩個人之雖說達不到老死不相往來,但形同陌路還是很有可能的。
“嗬嗬,郭書記這一次我跑步進京可是大有收獲,想過去向你彙報一下。”言語當中表現得很客氣,語氣裏麵充滿了喜悅。
“嗬嗬,董廠長太可氣了,什麼彙報不彙報的,從你的話語裏來看肯定是大有斬獲啊!”郭柏光笑著說道,心裏暗自琢磨董柏言這是唱的哪出戲,莫非想來個先禮後兵?心中的疑惑更深一層。
“嗬嗬,電話裏一時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想過去咱們兩個好好的聊一聊。”
“嗬嗬,難得董廠長看的起我這個老頭子,要不我過去吧!”郭柏光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是對方的態度還是令自己非常受用。
“嗬嗬,我去吧!年輕人多走動是應該的。”
“既然這樣我就在辦公室裏等候了。”郭柏光順水推舟答應了對方的請求。放下電話心中暗道,這個董柏言找我會有什麼事情?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站起身來到洗臉池子旁,到開水龍頭用冷水狠狠搓了兩把臉,感覺精神好了許多,身上昨夜殘留的倦怠,似乎隱藏到某個暫時無法感知的角落。
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在辦公室裏來回伸胳膊踢腿,活動了一番,力爭調整到最佳精神狀態來對付董柏言。
門敲響了,他走去把門打開,看見董柏言笑吟吟的站在外麵。臉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嗬嗬,董廠長到底年輕,這麼快就過來了,裏邊請。”
“嗬嗬,在老前輩麵前怎麼不快一點呢,更何況我是來向您討主意,我可是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啊!”董柏言笑著說道,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並且給了對方一個小小的警告,意思很簡單我可是廠長,你老小子先搞清楚先,不要因為我的兩句奉承話就飛到天上,分不清排位座次了。
“嗬嗬,這一點董廠長放心,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不過老朽有言在先,我也不過是一家之言,有不對的地方董廠長千萬不要見怪啊!”郭柏光人老成精,怎會聽不出董柏言話中意思,笑著回答。
“嗬嗬郭書記您就不要叫我董廠長了,這樣聽上去有些分生啊!你就叫我小董吧!”董柏言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戴著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