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答應給你的東西肯定給你,但是你也要講信用,我可是要報警的。”慌亂的腳步向後退著,剛才還鬆軟的沙灘,此刻卻成為他逃離的桎梏,急切中腳下一絆,整個人倒在沙灘上。他剛才的一番話,就像與非洲土著講文明,實在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手忙腳亂的往起站,忽然看見眼前多了好幾雙大腳,抬起頭看見自己的麵前站了幾個絕非善類的人,望向他眼神中露出殘忍而又貪婪的目光,活像一輩子沒見過女人,忽然眼前出現寸縷未掛的美女。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們千萬別亂來,我要報警的。”夏斌嘴裏徒勞說著令對方嗤之以鼻的話語想站起身來。沒想到一股力道從自己胸口傳過來,令他無法抗拒的再一次倒在沙灘上,隻不過這一次是別人幫了他一把。
“你們特麼的幹什麼,搞不好這老小子掛了,咱們連根毛都撈不到,看點天快亮了,把他帶走。”耳朵聽到有個聲音傳來。接著自己就被好幾個有力的臂膀,從沙灘上抓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救命啊!救…”沒等他喊出第二聲,一團帶著腥臭的破布堵在自己的嘴裏,讓他肚裏麵翻江倒海想吐出來。嘴被死死地捂住,眼淚和鼻涕流了滿臉。
在自己拚命掙紮的動作下,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被人塞到一輛麵包車裏,向著遠方開去…。
孫定邦來到辦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電話撥通夏斌辦公室電話,等了一會兒無人接聽。摁斷電話撥通對方手機號碼,還是處於關機狀態。放下電話想了一會兒,又拿起電話摁動了幾個號碼,等了一會兒。
“興茂有夏斌的消息沒有?”在得到自己失望又意料之中的答複,沉默了一會,電話那頭也作出同樣的動作。
“興茂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咱們兩個人共同向上級彙報這件事情吧!”孫定邦的言語很平淡,但是王興茂能聽出來對方的憂慮和無奈。
放下電話,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日他姥姥,幹嘛省委那邊不跑上兩個,非要在自己政府這邊出事,這下子還真的不好向上麵交代。但是事情已經出了,想要遮掩下去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事情。
這幾天政府裏麵議論紛紛,話題驚人的一致,都是在相互詢問暗自猜測常務副省長夏斌的去向,說什麼的都有。就差說夏斌放著副省長不幹,跑到非洲某個部落當酋長,過上了寧當雞頭不當牛後的幸福生活。迫不得已自己站出來辟謠,說夏斌被拍出到外麵學習考察,過一段時間就能回來。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看來有時候人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尤其在官場上的人想象力更甚。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渲染成十級以上的颶風。估計把這些人拿到廣告界,都是不出世的奇才。嘴裏苦笑了下,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董柏言這些天一直忙活職代會的事情,光華機械廠的上層建築,在廉政風暴席卷下消耗殆盡,隻剩下自己還有韓慶功以及劉航安守著偌大空空的家業操持著這些事情。每天一睜眼就開始忙活直到閉上眼睛,真恨不得將一個人劈成兩半來使。
每每這個時候,又埋怨起吳桐昌實在不夠意思,竟然下這樣的“毒手”,給我哪怕再剩一個也好。他到忘了,當時自己恨不得將這群王八蛋統統拉出去槍斃,在得知這些年他們從職工身上撈到多少好處之後。
電話響了,看了看號碼連忙接起來,“老板您有事?”
“職代會準備的怎麼樣了?分廠籌備工作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張嘴就是兩個怎麼樣,問的董柏言有些發蒙。
“正在緊張的籌備中。”董柏言據實相告。
“能不能快一點,加快點進程。”周衛國的語氣聽起來很急。
這那裏是快點的事情,就算你催我上吊,也得讓我選好一棵樹,然後挽上繩子,再把脖子套進裏麵吧!心裏埋怨著但是嘴上笑著說道,“老板怎麼了,前兩天您還不是挺讚同我的意見嗎?”
“柏言,現在此一時彼時,難道你不知道夏斌的事情?”周平安的語氣裏透露著神秘。
“夏斌,夏副省長?”董柏言驚疑的問了一句。
“看來你小子什麼也不知道啊!這可不是你一貫的為人,以前有些風吹草動,可是逃不過你那雙賊耳朵。”雖然周平安開著玩笑,但是董柏言聽出對方一絲提醒和責備的意思。
“嗬嗬,老板的教誨時刻銘記心間,夏斌到底怎麼了?老板據我所知,目前好像還沒有牽扯到他的身上。”董柏言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