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得病的消息不脛而走,當然,主要是因為我隻喝了一口白酒就高燒度的原因。這下可好,全班的同學基本都知道我是不能喝白酒的。
人要想出名,就得炒作一下自己,製造一些邪乎的東西,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可我不是炒作,也不想出名。
當老大告訴我,聯誼宿舍的幾個女生要來看望我時,我都不知我是什麼表情,隻覺得能得到別人的關心,而且是女生的關心,心裏暖暖的。
為了迎接女生的到訪,這下可忙壞了哥幾個了,我們趕緊把臭襪子塞到了連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把臭鞋暫時扔到了窗戶下麵,好家夥,竟然排了一長串,後來,差點讓撿破爛的大娘連鍋端了。
為了徹底消除宿舍的異味,老大自掏腰包買了一瓶檸檬香味的空氣清新劑,把宿舍噴的那個香啊,代價就是一瓶基本報銷完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哥幾個在宿舍門口翹首盼望,等著幾個靚妹的出現。
終於出現了,她們帶著一股香味飄了過來,老六把她們四個領到了我們宿舍。
我當然還得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雖然不能說裝病吧,其實也差不多了,因為那天我感覺我的身體基本痊愈了,為了哥幾個的一番苦心,我拚了,大熱天,還得蓋著厚被子,無語。
“宿舍還不錯嘛,空氣這麼好。”她們幾個嘰嘰喳喳道。
“木良,身體好些了吧,聽說你病了,我們來看看你。”我的老鄉楊凡說。
“是啊,怎麼樣了?”其他幾個附和著問。
“沒事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謝謝你們來看我。”我邊說邊要坐起來。
“趕緊躺著吧,別著風,出些汗就好了。”同來的小於硬把我按在床上。
其實,那時,我真的想坐起來的,可是盛情難卻,我隻好繼續虐待我的腰了,蒼天啊。
哥幾個像看珍稀動物一樣,看著這四個女孩,人家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後來,還是老大解圍的:“嗨,嗨,你們幾個該到哪到哪去,人家是來看我們的良子的,你們在這裏湊什麼熱鬧啊?”
“奧,奧,”老三領著哥幾個叫著打球去了。
老大沒有去,不知道是為什麼。
同來的還有一個叫李敏的女孩子,個子快1米7了,長發,眼睛比較小,卻小的恰到好處,戴一副金絲邊眼鏡,比較開朗。另外一個,她們都叫她“小霞”,眼睛下麵的臉上有一小塊胎記,長的倒也清秀,很獨特,後來,知道她的乒乓球打得真棒。
我們寒暄了一陣,也就沒什麼話可說了。
“小於,哪裏去了?”李敏邊說邊找。
“我在這裏。”隻見其聲,不見其人。
原來,她在和老大私聊呢,在老大的床邊。
“小於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是來看病人的,她怎麼轉移目標了呢?”小霞開玩笑道。
“什麼,什麼啊,誰在說我的壞話?”小於還真夠潑辣的。
“我們是在商量著,是不是該給良子唱一首歌呢。”老大真是欲蓋彌彰。
“對啊,為了預祝木良同學早日康複,我們是該唱個歌的。”楊凡說。
“那我們唱什麼呢?”小霞望著天花板想。
“就唱童安格的《把根留住》吧。”李敏提議道。
“好。”幾個女生一致同意。
即刻,宿舍裏便飄出了優美的歌聲:
“多少臉孔
茫然隨波逐流
他們在追尋什麼
為了生活
人們四處奔波
卻在命運中交錯
多少歲月
凝聚成這一刻
期待著舊夢重圓
萬涓成水
終究彙流成河
像一首澎湃的歌
一年過了一年
礙一生隻為這一天
讓血脈再相連
擦幹心中的血和淚痕
留住我們的根。”
還別說,這幾個女生的嗓子都不錯,尤其是我老鄉楊凡,更是嗓音優美,她們唱的我都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了。但是,當老大的粗嗓子一唱,我就想笑。真是把我弄的哭笑不得。
那天,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唱歌,我體會到了被別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美妙。人人都應該有被關心的權利,當然,人人也應該承擔關心別人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