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前往應聘現場的路上。
“湯姆，我說能不能快一點，我們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
“你還說，今天早上我那麼大聲的叫你，你都沒醒，現在怪我咯？而且現在已經是規定的最高速度了，不想交罰款的話就安靜地等著，還有，我說，杓哥，如果你真的想好好工作的話，建議你給我買個機械手臂，這樣每天早上我就能及時地搖醒你了，嘻嘻嘻！”
“你想的美，”劉杓噘著嘴巴看著汽車顯示屏上的那個賤賤的笑臉，“給你手了，我以後還有安寧日子過嗎？想都別想！”
“不要那麼小氣嘛！”湯姆開始沒完沒了了，“你知道嗎？我給你開車很辛苦的，你的這輛破車，傳感器嚴重老化，cpu還停留在上個世紀，我得到的信息都有嚴重的延遲，我不得不花費大量的計算來修正這些延遲，說不定哪天會突然死機，到那時候，出了車禍我可是不會負責的哦！反正我在你的電腦上還有備份，哈哈哈！”
“你怎麼這麼多話？少拿這東西來嚇我，這車過了質檢，完全沒問題！想要好車有本事幫我中個大彩，到時候想要什麼給你買什麼！”
人工智能的跳躍式發展，使這個社會處於一個很不平衡的狀態，硬件的發展速度沒有跟上軟件，使得那些聰明的ai隻能被困在那些笨重的破銅爛鐵中，無法發揮自己真正的才能，而也正因為硬件的限製，政府才能放心人工智能的大範圍發展。但是對於人形機器人，技術限製就嚴格多了，比如禁止常態聯網，休息狀態斷電，周期性檢查等等。劉杓要去應聘的這個崗位，就是做周期性檢查的。
突然注意到湯姆沒有回應自己，劉杓忙問：“喂！怎麼不嚷嚷了？”
“別和我說話，你看我處理器處理不過來了吧，沒有資源分配給我和你說話了，哼！”
“呃......”麵對這麼狡猾的ai，劉杓竟然無言以對，“算了，不和你說了，免得出了車禍你又把責任全推給我，我還是和我的珍妮聊聊吧！”劉杓掏出手機，卻發現昨晚忘記給她充電了，關機了。於是連上了車載充電器。
珍妮是劉杓手機上的ai，和湯姆一樣都有獨立人格，本來想把湯姆也載入手機，但那家夥太嘮叨，當劉杓想靜一靜的時候，留個溫柔的，善解人意的珍妮在身邊自然是個最好的選擇。